趙有財皺眉。
這是縣城可不是趙家溝,在這縣城裡一共也不認識幾個人。
背著手起身走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去,瞬間眉毛狠狠皺起。
陳亭亭?
這女的怎麼個事兒?
怎麼像個幽靈似的陰魂不散呢?
趙有財轉身往後走,完全沒有給她開門的任何打算。
陳亭亭手都敲紅了,手臂也震麻了。
明明院子裡麵有光透出來,說明趙有財一定是在的。可他再如何也不至於耳背到聽不見比雷聲還大的敲門聲吧?
陳亭亭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麵上也嚴肅了很多。
臉貼在門上,眼睛順著門縫往裡麵瞧,這一眼差點兒沒把她氣炸了。
隻見趙有財那老頭兒竟然在耳朵裡塞了棉花,還十分悠閒的提著個水壺在院子裡給小白菜澆水!
眼看著路過的人越來越多,陳亭亭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然隔著門板開始哭訴。
“老趙啊,當初說好的要給我和肚子裡孩子一個家的,怎麼你突然就搬到縣城來了?”
“我這麼年輕不求回報的跟著你,甚至鬨得和全家決裂。你怎麼忍心把我當個抹布一樣甩開不管不顧啊?”
畢竟這縣城裡,趙有財是個外來戶。身邊的人對他本就不了解,知道他和祁老板關係極好,還賣手表特變能賺錢後,嫉妒趙有財的人更不在少數。
如今可算是找到給趙有財沒臉的時候,當然要留在這裡看熱鬨,還要出聲幫腔。
外麵的聲音太大,哪怕趙有財拿了東西堵住耳朵,可還是堵不住聲音朝著耳朵裡麵飄。
祁隊長的堂弟雖然住在隔壁,可人家小兩口今天回娘家辦事去了,根本沒人在。
這會兒這麼多人圍在自己家門口看熱鬨,這家裡也沒個後門啥的,想出去找警察報案都出不去。
就這麼在院子裡躲著,外麵的人指不定又能罵出多難聽的話來。
若是等到明天再出去,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被人在背後罵自己是個縮頭烏龜,不然哪會心虛到任由一個姑娘家杵在門口哭鬨?
真是煩死了!
趙有財將手裡的水壺放在地上,板著臉重新走到門口,氣勢十足的環視了一圈,最終把視線定在陳亭亭身上。
“你這麼能鬨騰,你背後的金主知道這事兒嗎?看來我得找時間和朱廠長聊一聊了,問問他的秘書這麼誣賴我一個老頭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亭亭一臉愛慕的瞧著趙有財,落在圍觀人群的眼中,趙有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玩弄年輕姑娘感情的臭渣男。
也不知道是哪個熱心腸的沒長腦子,竟然衝了過來指著趙有財的鼻子就是一通罵。
“你也算是大老爺們兒?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麵還好意思欺負一個女同誌!”
這人說完趙有財,又看向陳亭亭,語氣瞬間軟了好幾個度。
“同誌放心,有我們這麼多人作證,他這個王八羔子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就是就是!我已經讓我兒子去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陳亭亭上一秒還感激的看向替她出頭的男人,下一秒就嚇得身子狠狠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