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任何一個不認識的人敢這麼乾,老板娘絕對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整個縣裡誰不知道國營飯店的老板娘是一朵霸王花?
敢吃霸王餐,那就先做好吃牢飯的覺悟。
“你們幾個幫忙把他們扶到後頭屋子裡躺一會兒吧,估計到晚上能醒過來都算是快的了。”
至於這一桌子的花銷,老板娘反正是不著急的。
畢竟人還在自己的飯店裡,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結賬就行。
就趙有財的為人,肯定乾不出來不認賬的事。
而此時趙有財在縣城的家門口,裡三圈外三圈圍滿了人。
剛到黑省撲了個空,又抓緊時間回來的外交部幾個人這會兒都快無語死了。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這是要乾啥,找趙有財比小貓抓大老鼠還費勁。
這縣裡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毛病,一個個的不回家忙各自的事情,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夾個小板凳就出來了,圍著趙有財家門口坐了一圈兒。
要不是他們自己知道此行的目的是完全正向的,是在為祖國留下人才。還得以為自己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得出動這麼多百姓把他們圍堵在趙有財家門口哪裡都不準去呢。
為了不錯過趙有財,幾個人從肚子餓得輪番唱起空城計開始,到集體餓到空城計大合唱,愣是一步都沒挪動過。
就這麼等啊等,等到附近的人全都回家洗洗涮涮吃吃喝喝睡下了,等到月亮都高高掛在空中了,也沒看到一個影子出現。
“你再去趙家溝跑一趟,問問他們家的人,趙有財是不是又跑了。”
不怪領頭的人如此想,實在是被趙有財給遛怕了。
最開始在京市找不到人的就是他,第一次來吉省撲空的人還是他。
雖說中間換了好幾批人,可好巧不巧的坐火車去黑省尋人的又是他,這次來趙有財縣城家中堵門的人也是他這個大冤種。
彆說是個正常人了,就這番操作下來,精神病都得被趙有財給氣成瘋狗。
這人又隨手指向另一個人,“你去養殖場那邊問問,他們家廠長是不是去養殖場那邊歇下了。”
第一次痛恨一個人有這麼多地方可以住,找起來簡直不要太累人。
就在大冤種還想著要不要再找人去和趙有財關係好的幾家問問,是不是去誰那做客還沒回來的時候,突然一輛軍綠色小汽車闖進他的視線,閃得他眼前一陣白光,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你們怎麼都在外頭站著?是趙有財同誌雇的保鏢嗎?”
這要是換成彆的參加過千穗節的人,或是和京市那邊的圈子打過交道的,一定能認出守在趙有財家門口當門神的大冤種是什麼來頭。
隻可惜來的人是常年泡在研究院裡一門心思搞研究的研究員,智商超高但心性單純。
應酬和混人脈這種事從來都不是他做的,也從未出過遠門。
要不是趙有財留下的增產肥料試驗成果太過喜人,他想來這裡趙有財家裡的菜地采樣兒,根本不會出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