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趙有財起身去自己的櫃子裡掏了掏,實際上是從裁縫鋪裡掏出十幾件放在了炕沿邊上。
原本大兒媳婦還準備擺手拒絕呢,畢竟誰家當兒媳婦的好意思上公公屋子裡要衣服啊,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罵的抬不起頭。
奈何趙有財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重點是人家還說了這麼一句——
“剩下的我自己還得留著穿呢,這些你都拿回去吧,給你男人和幾個小叔子分一分。”
要是隻拿出那麼三四件,興許大兒媳婦還舍不得。如今這麼多衣服,每家分上三四件都夠了。
大兒媳婦笑眯眯地抱著大白背心走了,很快好多屋子都響起了笑聲。
如今還沒到最冷的時候,一般人家也就做飯時的大鍋冒出的熱氣兒熏一熏屋子裡的炕,把溫度提上來一些就行了,大部分的秸稈和木材都是要留到更冷的隆冬臘月。
隻有趙有財家裡有錢,不光是秸稈破木頭多得很,還收了兩大車的煤炭。
知道有煤炭廠的廠長送溫暖,鋼鐵廠那邊還特意打了好幾個小爐子送了過來。
不管是在上麵坐上水壺,一直有熱水泡茶喝也好。
還是在屋子裡把飯菜熱一熱也行,或是從山裡用石頭子打了麻雀回來烤著吃,那都是特彆方便的。
唯一要注意的是屋子裡的門窗不能封得太死,避免空氣不流通,引發中毒事件。
可以說這些煤炭就足夠趙有財一大家子人謔謔了,甚至還有的剩。
在這種條件下就不用沒苦硬吃,明明可以取暖還非得靠一身正氣驅散寒冷。
在彆人家還縮在被窩裡不想出去,免得凍胳膊凍腿被窩會涼的時候。趙有財一家熱的在屋裡穿大背心喝涼茶,簡直不要太舒坦。
兩個小的更是氣鼓鼓的,好不容易又抓到爺爺了,連幾句好聽的話都沒說完,就被毫不留情的老媽給薅出來了。
“你們也不是三四歲的奶娃娃了,你們爺爺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很累的。懂事的孩子才不會有事沒事打擾爺爺,知道嗎?”
兩個小的隻能癟嘴點頭,最終回到了屋子裡繼續背課文。
趙有財也沒閒著,看著屋子裡的爐子,突然就懷念起烤地瓜和烤苞米的味道了。
於是,趙有財從自己的倉庫裡取出兩個地瓜和兩個玉米,哼著小曲兒開始烤製。
沒一會兒,地瓜和玉米的香氣就傳入鼻子裡。
趙有財忙找出丟煤用的鉗子把地瓜玉米夾到邊上晾涼,等到入嘴的那一刻,幸福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就是這個味兒,爽!”
猛然間,趙有財就想來盤拍黃瓜,再來上一瓶小啤啤。
隻可惜沒有小啤啤,趙有財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這年頭兒都是喝散裝白酒的,濃鬱的糧食香氣充斥鼻尖,比什麼都好。
但他對喝白酒沒癮,就喜歡在溫暖的房間裡擼串喝啤啤。
可惜了,現在沒有燒烤和啤啤。
趙有財扒地瓜皮的手猛地一頓,雙眼瞬間放光。
對了!他怎麼就忘了呢?
沒有的東西他可以搞出來賣啊!
但凡自己第一個搞出來,味道一定是最正宗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