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清楚,你是要找現在的養殖場廠長,還是從前的?”
不等趙有財吱聲,姓朱的那個老兔崽子率先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何小娟故作訝異地微微張口,還用一隻手捂住紅唇,“啊?換廠長了?”
老兔崽子的眼神在何小娟的身上來回掃了好幾圈,神情說不出的厭惡。
“嗬,又是一朵我爹在外頭養著的野花。你們這群女人有病吧,離開老男人不能活了?”
老兔崽子很生氣。
他就不明白了,從前那個能當自己姐姐的女人,心甘情願地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如今看著這個像是事業有成的女人,怎麼也和自己那蠢爹有一腿?
偏偏何小娟是外省來的,隻知道養殖場現在的廠長,之前那個完全不知情,也從未細問過。
就這麼被人給誤會了,還被人指著鼻子罵。
雖說在外表現的一直很優雅,卻不代表她是個沒脾氣的窩囊廢。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崩不崩人設了,上去對著那嘴碎又毒的老兔崽子一頓胖揍。
趙有財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
果然,老話說得對。永遠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女人。
直到老兔崽子終於認錯求饒了,擔心真把人給打死了還得跟著去做筆錄的趙有財動了。
“何同誌,差不多就行了。再打就得掏住院費了。”
誰料何小娟真是個猛人,又是狠狠兩腳踹了過去。
“住院費而已,就算是給他掏墓地費我也認了。”
老兔崽子通紅的臉也不知道是被嚇白的還是疼白的,整個人都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
這邊的動靜不算小,車站裡麵的工作人員也跑出來了。
原本他們還打算把鬨事的人全都送到公安局那邊去,交給警察同誌處理。
卻在看到趙有財的那張臉後,瞬間都扯出了笑容。
“趙同誌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是又要出遠門嗎?”
趙有財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知名度在縣城越來越大的事實,笑著搖了搖頭。
“沒打算出遠門,就是想去市裡辦點事兒,這不是坐車更節省時間嘛。”
現在趙有財兜裡有錢,不用為了省那塊八毛的腿兒著去,或是在路上攔個晃晃悠悠的牛車。
想著自己要辦的事不能耽誤了,再晚些到市裡建材廠都關門了。
可就這麼放著遠道而來的客人也不好,尤其對方說來這裡是找養殖場廠長。
趙有財和何小娟私下根本沒聯係,所以趙有財也沒想過何小娟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可遠來是客,總不好留給客人對這個縣城不好的印象。
到底是自己的家鄉,總得做出點貢獻才行。
“這位是黑省一個陶瓷廠的廠長姓何,麻煩你們幫忙送她去縣裡的招待所。”
畢竟趙有財全程都在,清楚知道這女人暴走是因為那老兔崽子嘴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