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升看了陳世淳一眼,這家夥經曆過生死關頭後,腦子似乎也變得活絡起來了。
這確實是個值得冒險的嘗試。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橋麵和對岸的情況,橋上的喪屍不多,隻有零星幾隻在殘骸間漫無目的地遊蕩,對岸的縣城入口處也顯得頗為安靜。
“可以試試。”許平升做出了決定,“風險不大,值得。”
他沒有立刻開始清理障礙,而是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卡車,利用改裝撞角的威力,緩緩地、但堅定地推開橋頭最外側的幾輛小型汽車殘骸,硬是在堵塞的車流中擠出一條僅供卡車勉強通行的縫隙。
他沒有將所有障礙都推開,而是將車開到橋中間稍微開闊一點的地方,然後將車頭斜著停下,龐大的車身正好堵住了他剛剛清理出來的通道,形成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屏障。
這樣既可以阻止對岸的喪屍過來,也方便他們撤離。
“你在車上看著孩子,注意警戒,有情況隨時鳴笛。”許平升熄火,拔下鑰匙,拿起放在副駕駛座的撬棍,又檢查了一下彆在腰間的射釘槍。
“許師傅,你……你小心點!”陳世淳握緊了那把老式手槍,手心又開始冒汗,但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隻知道害怕,而是努力睜大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許平升點了點頭,推開車門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間,附近兩隻聞聲而來的喪屍已經搖搖晃晃地圍了過來。許平升反手握住撬棍,欺身而上,動作乾淨利落。
“噗!”撬棍尖端精準地刺穿了第一隻喪屍的眼窩。
“哢!”撬棍帶著風聲橫掃,砸斷了第二隻喪屍的頸骨。
解決掉兩隻“開胃小菜”,許平升站在橋麵上,目光掃過眼前這一片狼藉的車輛墳場。陽光照射在破碎的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汽油混合的怪異氣味。
這裡,或許真的埋藏著他們急需的“寶藏”。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撬棍,朝著最近的一輛看起來還算完整的越野車走去。搜刮,開始了。
橋麵上的風帶著河水的腥氣和若有若無的腐臭,吹動著許平升額前的碎發。他站在一片狼藉的車輛殘骸之間,撬棍在手,眼神銳利如鷹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剛才解決兩隻喪屍的動靜不大,但足以讓更遠處幾隻零星的喪屍注意到這邊,正拖著沉重的步伐,搖搖晃晃地靠近。
許平升沒有急著去搜刮車輛,而是決定先清理出一個安全的作業範圍。
他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利用橋上散落的車輛殘骸作為掩護,快速移動,如同鬼魅般穿梭。對付這些行動遲緩的普通喪屍,他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吼……”一隻穿著破爛西裝的喪屍從一輛側翻的小轎車後撲出,張開黑洞洞的嘴。
許平升側身避開,腳步不停,手中的撬棍如同長了眼睛,從一個刁鑽的角度猛地捅進了喪屍的太陽穴。喪屍的吼聲戛然而止,直挺挺地倒下。
他沒有絲毫停頓,轉身迎向另一隻從大巴車窗口探出身子的喪屍。
那喪屍半個身子卡在破碎的窗框裡,徒勞地揮舞著手臂。許平升甚至懶得靠近,直接撿起地上半塊磚頭,用儘全力投擲過去。
“砰!”磚頭精準地砸在喪屍的腦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那喪屍腦袋一歪,不動了。
就這樣,利用地形和速度優勢,許平升如同高效的獵手,在幾分鐘內就將橋麵上靠近卡車附近的五六隻喪屍全部解決。
撬棍用了這麼久,順手,對付普通喪屍足夠了。
清理完威脅,他才開始真正的“淘寶”工作。他首先走向那輛看起來最完整的黑色越野車。車門鎖著,但這難不倒他。撬棍扁平的一端插進車門縫隙,腰部發力,猛地一彆!
“嘎吱!”車門應聲而開。
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血腥味混合的氣息。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沒有人,後座上躺著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看穿著應該是個年輕女性。
許平升皺了皺眉,屏住呼吸,快速掃視車內。儀表台上放著半包拆開的餅乾,已經發黴。副駕駛座下麵有一個背包。
他將背包扯了出來,入手感覺沉甸甸的。拉開拉鏈,裡麵東西不少。幾瓶未開封的礦泉水,一個急救包,裡麵有紗布、繃帶、消毒酒精、一些常用藥品,甚至還有一小瓶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