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組織的喪屍?那我們還守得住嗎?”
“完了,連喪屍都會動腦子了,我們死定了!”
一些意誌薄弱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臨時會議中心內,核心成員再次聚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陳世淳聽完許平升詳細的描述,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如果真如平升所說,那隻暗青色變異體能夠指揮其他喪屍,並且運用簡單的戰術……那情況就非常非常不樂觀了。
這意味著,我們以往對付喪屍的經驗,很多可能要失效。它們不再是各自為戰的野獸,而是一支……有智慧的軍隊。”
“軍隊……”馬俊傑重複著這個詞,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但麵對一支“軍隊”般的喪屍,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劉海濤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娘的!這些鬼東西還讓不讓人活了!老子跟它們乾到底!”他雖然嘴上凶狠,但額角滲出的汗珠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徐茜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緊抿著嘴唇:“禦寒的事情……現在看來更麻煩了。縣城那邊,短時間內恐怕是去不了了。”
“那怎麼辦?硬抗嗎?就憑我們這點人,還有這幾件破棉襖?”一個開墾組的代表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焦躁,“這鬼天氣越來越冷,再不想辦法,就算沒被喪屍咬死,也得被凍死!”
“都冷靜一點!”許平升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他目光掃過眾人,“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沉住氣。”
許平升沉吟道:“任何組織,都依賴於指揮中樞。如果那隻暗青色變異體是它們的‘頭領’,那麼,解決掉它,或許就能瓦解這股屍潮的組織性。但……”他話鋒一轉,“這隻是理論上的推測。首先,我們不清楚它有多強大,其次,它身邊必然有大量喪屍拱衛,想在萬軍從中取其首級,難如登天。”
會議室內的氣氛再次陷入沉寂。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趙光鐵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開口:“許先生,……各位,我……我或許有個辦法,能弄到一些禦寒的物資,而且……風險可能比硬闖縣城要小一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趙光鐵咽了口唾沫,似乎在鼓足勇氣:“縣城南邊,靠近廢棄鐵路的地方,有一片老舊的倉儲區。那裡以前是一些小服裝廠的倉庫,位置偏僻,末日前也沒什麼人。最重要的是,嘿嘿,我知道一條隱蔽的地下排水通道,可以直接通到其中一個倉庫的地下室。那條通道……一般人絕對找不到。”
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繼續說道:“如果能從那裡潛入,或許能悄無聲息地弄到一批衣服。當然,通道裡肯定也不安全,但總比麵對外麵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屍潮要強吧?”
“這家夥,肯定是進去偷過東西……”許平升看著趙光鐵,心中念頭急轉。
趙光鐵的提議聽起來確實有誘惑力,如果真有這樣一條密道,無疑能大大降低風險。
馬俊傑直接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質問:“趙光鐵,你倒是對這些歪門邪道熟得很啊?誰知道你那條‘密道’是不是通向閻王殿的?”
趙光鐵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急忙辯解:“馬隊長,你彆誤會!我……我以前是犯過錯,但現在我是真心想為基地做點事!這條道我以前……咳,進去過,絕對安全!我對天發誓!”
他舉起三根手指,表情看起來十分誠懇。
鄧憲偉在一旁開口:“許先生,趙光鐵對縣城的地形確實比我們熟悉。如果他說的屬實,這或許是個機會。當然,風險評估必須要做。”他雖然也對趙光鐵的過去有所保留,但目前的情況,任何一絲希望都值得考慮。
老李摸著下巴,眼神閃爍:“聽起來是有點意思。不過,這種鑽洞的事兒,萬一裡麵有啥變異老鼠、變異蟑螂的,也夠咱們喝一壺的。”
許平升沒有立刻表態,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大腦飛速運轉:“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加固基地防禦,同時派出小股人員偵察,密切監視那股屍潮的動向,尤其是那隻暗青色變異體。我們要搞清楚它們的目的,它們的行動規律。”
他看向劉海濤:“海濤,偵察任務交給你,務必小心,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回報,不要戀戰。”
劉海濤鄭重地點頭:“好!”
“至於禦寒,”許平升的目光掃過眾人,“我們優先利用現有的材料改造和加厚。同時,我會帶一個小隊,嘗試去更遠一些、相對安全的區域搜尋。在此之前,所有人,節省用度,共克時艱。”
他的決定,雖然穩妥,但也意味著大家要勒緊褲腰帶,迎接更嚴酷的考驗。
會議結束,眾人各自散去,心中都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夜,悄無聲息地降臨。
青峰山上的氣溫,仿佛在一瞬間又下降了好幾度。
寒風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刮在人臉上生疼。纜車上站的放哨人員,即使裹著最厚的衣物,也凍得瑟瑟發抖。
許平升站在他的民宿房間二樓的窗邊,望著漆黑如墨的山林。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意,不僅僅來自空氣,更來自對未知的恐懼。
突然,基地的警報器發出一陣急促刺耳的尖鳴!
“敵襲!敵襲!”了望塔上傳來哨兵驚恐的呼喊。
許平升的心猛地一沉,抓起消防斧就往外衝。
劉海濤帶著幾個偵察隊員連滾帶爬地從外麵跑了進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許……許哥……”劉海濤喘著粗氣,指著外麵的方向,“那……那隻暗青色的怪物……它……它帶著一小隊喪屍,沒有回縣城……它們……它們已經在我們山下外圍……像是在……像是在找什麼!”
許平升抬頭,摸摸了臉上,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密的雪花。
十月的南方,竟然下雪了!
那雪,冰冷刺骨,如同死亡的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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