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三峰過一下,來到在床邊。
“老板,老板!”
時間在悄然流逝,他無法耐心等周敏娜自然醒來後再離去。
他傾身向前,輕聲呼喚道:
“老板,你不醒來,我要走啦。”
周敏娜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突如其來的呼喚,恰似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響,猛地一下,她從床上彈坐起來問:
“啊,你要走呀?”
此刻,她睡眼惺忪,頭發如同一團亂麻般蓬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幾縷發絲還調皮地黏在她那略帶惺忪的眼角。
她抬起頭,費力地眯開黏住的眼睛。
歐陽三峰被她如同驚弓之鳥的突然動作嚇得不輕,身體本能地往後猛地縮了縮。
他緩過神來道:
“喲,原來你沒睡著啊。”
“下午三點股市收盤了,把我折騰得夠嗆。”
“我絞儘腦汁,使出渾身解數,也才買入了四千多萬,還有好幾百萬的資金,怎麼都沒能成交。”
“現在已經收盤了,我確實也沒其它特彆要緊的事,所以我打算先走了。”
周敏娜似乎對股票買入的情況全然不放在心上,她輕輕眨了眨那惺忪的眼睛,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這會兒火急火燎地要上哪兒去呀?”
“晚上又打算在哪兒歇腳?”
“難道還回你師父的彆墅嗎?”
“我這兒床鋪的柔軟舒適度,到底哪兒睡不好了,你非走不可啊?”
歐陽三峰的臉上“唰”地一下,泛起一抹如晚霞般淡淡的紅暈,道:
“晚上,要是你住下,我哪還能再待在這兒睡呀?”
周敏娜因為這一覺睡得實在太久,渾身軟綿綿的,每一寸肌肉都鬆弛得提不起半點力氣。
她的腦袋好似被一團厚重且黏稠的棉花緊緊塞滿,昏昏沉沉的,思維如同陷入泥沼的車輛,遲緩得難以轉動。
不過,她的意識還算清醒,隻是那清醒中也夾雜著些許混沌。
她輕輕歎口氣,緩緩說道:
“唉,搞什麼相親呀,要是沒這檔子事兒,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我了?”
“哎,我有時候真覺得感情這事兒,就像一團理不清的亂麻,讓人頭疼。”
歐陽三峰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話,語重心長地道:
“你心裡有數就好。”
“既然相親了,那就得對人家全心全意負責到底,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可千萬彆做那種給人家戴綠帽子的不道德事,這種行為不僅傷害彆人,也會讓自己陷入道德的泥潭,遭人唾棄。”
“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不能糊塗啊。”
“呸呸呸!”
周敏娜一聽這話,瞬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噌”地一下來了精神,情緒激動得如同洶湧的波濤,對著歐陽三峰大聲“噴”道:
“還說我給他戴綠帽子,說不定他早就暗地裡給我使絆子、使陰招,給我穿小鞋了。”
“有點錢的男人,身邊總圍著一群逐臭的蒼蠅,那些美女隻要一嗅到錢的味道,就像著了魔似的,不管不顧、不顧一切地往懷裡撲,你們臭男人在那種糖衣炮彈的攻勢下,又有幾個能招架得住。”
“哎,可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呐。”
歐陽三峰聽著這些話,心裡像被尖銳的針深深紮了一下,一陣刺痛襲來,忍不住糾正道,
“不能因為個彆男人的不良行為,就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麼不堪。”
“這世上,還是有很多堅守原則、忠誠對待感情的男人,不能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