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如同小鹿般受驚的慌亂,但僅僅一瞬間,便又強裝鎮定下來。
隻見她輕啟朱唇,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你睡得好香啊,整個房間裡都彌漫著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氣,那味道實在是太重了,就像一層厚重的迷霧,幾乎要把我給迷昏了,我也不知怎的,當時腦袋一熱,就受不了地要親你。”
說完,她還故作無辜地眨了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自己的理由聽起來更可信一些。
嗬嗬,歐陽三峰在心裡暗自冷笑一聲。
她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荒誕不經、天方夜譚般的理由,簡直離譜到極點,恐怕連地府裡的小鬼聽了,都會嗤之以鼻。
如此荒謬絕倫的借口,在她嘴裡竟然能如此輕易地說出來,就好像這些話早已在她心中演練了無數遍。
歐陽三峰自然是不會輕信她這漏洞百出的鬼話。
此刻,他滿心隻想儘快擺脫這個令人尷尬到腳趾摳地的局麵,趕緊爬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咬了咬牙,暗暗發誓,一定要掙脫被施了魔法的困境。
他就雙手用力攥緊床單,借助手臂的力量使上全身的力氣坐起身來,可奈何昨天醉酒實在太過厲害,酒精的後勁如同惡魔緊緊纏繞著他。
此刻,他渾身疲軟無力,所有的肌肉都失去了力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筋骨,每一個關節都不聽使喚。
更要命的是,他聰慧的大腦,此刻就像被一團濃稠的迷霧緊緊籠罩,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發揮出強大的意識來支配身體。
不論他怎麼使出吃奶的力氣,身體卻像被施了定身咒,紋絲不動,怎麼也起不了床,隻能無奈地被困在這張床上。
宋喬慧就這麼靜靜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在那裡努力掙紮著想要起床。
在心中暗自想著,像他這樣喝得爛醉如泥的人,還想像往常一樣行動自如、充滿力量,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絕無可能的事。
對於醉酒後渾身乏力、頭腦混沌的這種痛苦感受,她可是有著切身體會,畢竟自己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曆,她心裡太清楚歐陽三峰此刻的艱難處境。
“你起床起不來,就彆硬撐著起了,再躺一會兒吧。”
“昨天你喝得那麼醉,整個人都不省人事,我當時都被嚇得六神無主,差點就要火急火燎,把你送到醫院去搶救。”
“你真是喝酒不要命了,難道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宋喬慧看著歐陽三峰,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語氣裡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嗔怪,在責備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為什麼親我?”
歐陽三峰可沒有心思去理會宋總這看似關切的話語。
此刻,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要弄清楚剛剛發生的這一係列詭異之事的緣由。
這件事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又像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他心裡。
如果不弄明白,他覺得自己以後恐怕會整日寢食難安,做任何事情都無法集中精力。
“我不親你能醒來嗎?”
宋喬慧一邊嬌嗔,一邊伸出纖細的手指,緩緩朝歐陽三峰的臉探去,指尖如帶著一絲曖昧的電流。
她那動作看似無比親昵,好像兩人之間有著深厚的情感羈絆,可仔細瞧去,眼眸深處卻又隱隱透著幾分狡黠,像藏著不為人知的小小心思。
歐陽三峰麵對她這種牽強又莫名其妙的理由,心裡頓時湧起一陣厭煩。
他眉頭緊緊皺起,臉上寫滿嫌棄,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用力地扒開宋總伸過來的手,沒好氣地大聲道:
“你讓開,讓我起床!”
他的聲音中帶著惱怒,在宣泄對這尷尬局麵的不滿。
“你能起來嗎?”
宋喬慧的聲音裡帶著擔憂,一邊說著,一邊以極快的速度趕緊伸出雙手,掌心向上,做出隨時去穩穩扶住他的姿勢,眼裡全是關切,似乎生怕他有個閃失。
歐陽三峰低下頭,目光掃過自己身上,瞧見還是昨天所穿的那一套衣服,衣角甚至還殘留著昨晚醉酒時不小心沾上的汙漬。
他心中暗暗思忖,看來從昨晚到現在,她除了莫名其妙的親吻將自己喚醒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做。
此刻,隨著意識如同破曉的曙光般逐漸清醒,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正越來越強大,原本綿軟無力的身體似乎也漸漸恢複了些許力氣,心中篤定,起床已然不是什麼難事了。
歐陽三峰看著宋總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語氣裡略帶拜托地道:
“你讓開,我就能起來。”
他實在不想再與宋總之間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了。
這個尷尬的場景,就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每多停留一秒,都讓他如坐針氈,隻想儘快逃離,去尋回屬於自己的那份平靜。
既然歐陽三峰都如此堅決地說了,宋喬慧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往後慢慢地退幾步,讓出床邊的位置,站得稍遠一點。
可她的眼睛,卻始終像黏在歐陽三峰身上,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神裡滿是緊張,雙手依舊保持著隨時準備伸出扶住他的姿勢,以防他一個不小心,腳下踉蹌,摔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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