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這個從窮鄉僻壤來的山村鄉巴佬,你到底會不會打高爾夫啊?”
楊芊芊尖銳滿含鄙夷的聲音,如同炸雷,突兀地在這片寧靜的空間裡響起。
她手中攥著高爾夫球杆,囂張至極,將杆頭直直指向歐陽三峰的腦袋。
她那副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模樣,就好像歐陽三峰是她腳下卑微至極的螻蟻,眼神裡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深深的輕蔑與挑釁。
歐陽三峰沉浸在愜意的午後時光,聽到刺耳的聲音,不禁皺眉,下意識地轉頭瞧去。
他隻見楊芊芊雙腳分開,身體前傾,臉上掛著傲慢的冷笑,手中的球杆隨著她的動作晃動,在肆意展示著她的“權威”。
歐陽三峰心中一陣無奈,沒料到楊芊芊竟會以如此無禮且惡劣的方式開口。
“芊芊,你給我注意一下你說的話!”
戴麗梅見女兒說出如此失禮的言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嚴肅起來,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大聲嗬斥。
在這樣的場合,在自家的客人麵前,楊芊芊這樣的言語實在有失大家閨秀的體統,若是傳出去,難免會遭人詬病。
然而,楊芊芊卻壓根沒把母親的嗬斥當回事。
她翻了個白眼,嘴角依舊掛著不屑的笑臉。
她慢悠悠地收起球杆,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隨意地將球杆往肩膀上一扛,邁著大搖大擺的步伐,帶著一種近乎誇張的傲慢朝著歐陽三峰走去。
歐陽三峰仔細打量起楊芊芊,發現她換掉了優雅氣質的長裙,穿上了一身利落的運動球服。
緊身的上衣凸顯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下身的短褲則透露出一股青春活力。
從著裝的改變,似乎能感覺到她的心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歐陽三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
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以他對楊芊芊的了解,她絕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改變,更不會平白無故地主動找自己打球。
不過,歐陽三峰心思轉得極快,腦海中念頭飛速轉動,轉眼間便明白了她的意圖。
哦,原來她是想借著打球的機會與自己親近,這樣既能製造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又能以教打球為借口掩人耳目,避免引起他人過多的猜測。
想通這一點後,歐陽三峰對著楊芊芊那充滿挑釁的眼神,臉上浮起了一抹溫和的笑臉。
“三峰,你就跟她去玩吧,正好讓她教你打打球。”
戴冬梅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她覺得讓峰學會打高爾夫很有必要。
在她看來,高爾夫不僅僅是一項運動,更是上流社會社交場合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讓峰掌握這項技能,也有助於他更好地融入她們的生活圈子,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大用場。
“芊芊,你教人打球的時候,可要千萬注意,不要傷到彆人啊。”
戴麗梅依舊不放心,再次用嚴厲的口吻向楊芊芊交代道。
她深知女兒任性驕縱的脾氣,平日裡就喜歡我行我素,玩起來常常不管不顧。
她真擔心一會兒楊芊芊會因為一時興起而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歐陽三峰聽到這話,心中暗自竊喜,這對他來說,正好是一個離開這壓抑氛圍的絕佳機會。
說實話,跟戴冬梅和戴麗梅這兩個大女人坐在一塊喝茶,那種壓抑的氛圍,就像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讓他渾身都不自在,每一分鐘都像是在煎熬,感覺跟坐牢沒什麼兩樣。
但要是能與楊芊芊在一起,他瞬間就感覺精神百倍,好像身體裡注入一股神奇的力量,渾身上下充滿用不完的精力。
不管楊芊芊讓他乾啥,他都樂意效勞。
然而,楊芊芊卻直接把母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連頭都沒回一下,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
她隻是自顧自地扛著球杆,昂首挺胸,步伐輕快地徑直朝高爾夫球場走去。
而在她身後,一個女傭背著球袋,亦步亦趨地跟著大小姐一起離開。
阿嬌邁著細碎且輕盈的步伐,像個影子一般緊緊跟在主人身後。
她的雙眼如同靈動的小鹿,看似低垂,實則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今日所收獲的信息,猶如洶湧的潮水,一股腦地向她襲來,令她的腦袋仿佛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倉庫,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首先,她察覺到主人與夫人之間的關係絕非表麵呈現的那般簡單純粹,那背後似乎隱藏著諸多錯綜複雜的過往與千絲萬縷的糾葛。
她們偶爾交彙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些難以言說的情緒,或無奈,或糾結,
仿佛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被歲月塵封在心底,這讓阿嬌不禁浮想聯翩,暗自猜測著那些可能發生過的曲折情節。
其次,她敏銳地捕捉到主人與這裡的大小姐之間彌漫一種曖昧且神秘的氣息。
他們的每一次對視,目光交彙的瞬間,仿佛都有電流在空氣中悄然劃過。
每一句看似平常的對話,字裡行間卻又暗藏著彆樣的情愫,就像一首隱晦的情詩,隻有彼此才能讀懂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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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神秘的氛圍,如同蒙在他們身上的一層若有若無的薄紗,撩撥著阿嬌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想要探尋其中的奧秘。
再者,她得知主人的老板竟然是周家大小姐,這一消息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周家在當地的顯赫地位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一個底蘊深厚、勢力龐大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