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芊芊正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對麵美女保姆身上,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瞬間定在那裡。
“哎,你們這兒的保姆,好年輕漂亮啊!”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話語中帶著幾分驚歎,
“仔細瞧瞧,看著竟然比我還漂亮幾分了。”
“大姨,你是不是故意給你自己,哦不,給這位歐陽公子找來的陪睡呀?”
她的語氣裡帶著些半開玩笑的調侃,可又隱隱透著那麼一絲難以掩飾的醋意,仿自己在大姨心中那獨一無二的地位突然受到了莫名的挑戰。
歐陽三峰見她這般發問,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帶著挑釁意味的笑容。
他故意挺直了腰板,挺起胸膛,揚起下巴,毫不畏懼地跟她針鋒相對道:
“就是找來陪睡的,怎麼啦?你要是有意見,可這兒好像不歸你管吧。要不,你問問我的師父,看她怎麼說?”
他的眼神裡滿是挑釁的意味,在故意激怒楊芊芊,想看她還能說出什麼更驚人的話來,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似乎一觸即發。
他這般強硬的態度,就像是故意要在這場言語交鋒中占據上風,讓楊芊芊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楊芊芊本就喝了白酒,此刻酒勁正漸漸上頭,膽子就像被吹脹的氣球一般,蹭蹭往上漲。
她心裡就藏著這些疑問,此刻借著酒勁,更是毫無顧忌,不假思索地直接問:
“大姨,是不是,特意給弟子找來睡的呀?”
她歪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神中透著一股執拗,不把事情弄清楚就誓不罷休,那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已經有些過火,可能會引起大姨的不悅。
戴冬梅此時已經喝了兩杯白酒,外加一杯紅酒,酒意漸漸彌漫全身,整個人有些微醉了。
她還算溫和的眼神,此刻變得銳利如鷹,兩眼要噴出火一般,直直地盯著親外孫侄女。
她糾正道:
“三峰不是我弟子,他是我的義子,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啊?”
“怎麼連這都能搞錯!”
“你這孩子,平日就不能仔細點嗎?”
“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讓人不省心!”
她帶著醉意,責備的意味卻絲毫不減,對楊芊芊的誤解感到十分生氣。
楊芊芊覺得自己實在委屈,被大姨這麼無端指責,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服氣。
“是他叫你師父呀,乾嘛怪我聽錯了啊?”
她理直氣壯地回嘴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我又不是故意聽錯的,他一直叫你師父,我當然會這麼認為啦。怎麼能把過錯全歸咎於我了?”
戴冬梅轉頭看向歐陽三峰,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的嚴肅,大聲道:
“三峰,以後彆叫師父了,直接叫乾娘。我有兒子,誰說我沒有兒子?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兒子!”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歐陽三峰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
她醉意朦朧的眼神裡,卻又透著一股濃濃的慈愛,要將歐陽三峰真正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給予他如同親生兒子般的庇護。
呀啊,她生氣發火了!
歐陽三峰看到戴冬梅這般模樣,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一股強烈的恐懼,瞬間傳遍全身。
他深知此刻不能忤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乖乖服從她的話,連忙道:
“乾娘,是我說錯了,以後就叫乾娘,再也不叫師父了。”
楊芊芊這下終於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道:
“原來,你們早就是母子關係啊,還讓我跟著在這兒瞎起哄。早說呀,我還以為是什麼特彆的關係了。既然這樣,將來你能正大光明繼承遺產,我肯定不會跟你爭的啊。”
她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心裡卻在暗自思索著這其中關係的微妙變化,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表麵上裝作豁達,可心底卻難免泛起一絲彆樣的滋味,畢竟這突如其來的真相讓她對之前的種種猜測都落了空。
歐陽三峰現在感覺尷尬到了極點,特彆是楊芊芊這不會說話的勁兒,還一個勁地在旁邊添柴加火,讓他此刻難受得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心頭亂爬。
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躲開這令人難堪的局麵。
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不停地想著自己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困境,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這愈發複雜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