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宛如一隻受驚後藏匿起來的小獸,小心翼翼,躲在健身房門口。
她的身體緊緊貼著牆壁,雙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外麵的動靜,大氣都不敢出,稍有不慎就會驚動什麼可怕的東西。
不多時,她先後瞧見主人和楊小姐的身影,匆匆閃過。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電腦書房的方向走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儘頭,那如影隨形般緊繃在阿嬌心頭的危險警報,這才如同鬆開的弓弦一般,稍稍鬆弛下來,她長舒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走出門來。
此刻,樓上靜謐得有些詭異,時間都在這片寂靜中凝固了。
那安靜的氛圍恰似一層密不透風的厚重幕布,將整個空間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讓阿嬌的心裡無端地泛起一陣又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她。
為了不著痕跡地掩飾自己剛才那鬼鬼祟祟的行徑,以免引起他人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她靈機一動,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主意。
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快步如飛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奔去,腳步急促卻又儘量不發出聲響。
不多時,她便雙手拿來拖把和水桶,儼然是一副準備大乾一場打掃衛生的架勢。
她暗自思忖著,主人的大臥室平日就極易沾染灰塵,這會兒瞧著似乎比往常更加雜亂,正好以此為絕佳借口,既能順理成章地留在這附近,又能巧妙地打發時間,還不會引人懷疑。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隨即全身心地投入到打掃工作中。
她先是伸出纖細的手指,拿起那塊乾淨的抹布,仔仔細細地擦拭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從床頭那精美的雕花,到衣櫃那光滑的把手,她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沾染灰塵的地方。
接著,她又熟練地握住拖把的把柄,一下一下認真且用力地拖著地板。
在她的努力下,略顯雜亂的房間漸漸煥發出新的生機,地板變得光亮如新,整個房間也再度變得一塵不染。
隨著打掃的持續進行,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淡淡的塵埃氣息,逐漸被清新宜人的味道所取代。
阿嬌乾活不僅細致入微到了極致,同時還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猶如一隻時刻警惕著周圍危險的貓兒。
她的兩隻耳朵高高地、直直地豎立起來,宛如兩根靈敏的天線,身子也不自覺地微微直立,全身的肌肉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就這樣,時間在安靜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被拉長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種異樣的聲音,如同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靈絲線,隱隱約約地傳進阿嬌的耳朵。
那聲音起初極其微弱,卻像一根銳利無比的針,瞬間精準地紮進了她的耳膜,讓她的心臟猛地一緊,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阿嬌頓時緊張起來,此刻如臨大敵,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趕緊十萬火急地拉著拖把。
她腳步輕巧卻又帶著幾分慌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每一步都邁得小心翼翼,卻又透著一股無法抑製的急切,那聲音有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吸引力,驅使著她不由自主地靠近。
當她靠近那扇門時,從裡麵傳出來的叫聲愈發清晰響亮,瞬間讓她的血液被投入一把烈火,徹底沸騰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那正是楊小姐的慘叫聲。
在阿嬌聽來,這聲音竟有一種奇特的“好聽”,一種能讓她心底深處湧出幸災樂禍之感的“好聽”。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發現了一絲不懷好意的樂趣。
讓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心裡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如同泉湧般的快樂。
這種快樂,如同漣漪般,在她心中不斷擴散開來,讓她感到無比高興,像找到了一種隱秘而刺激的樂趣。
為了能聽得更加真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聲響,阿嬌像著了魔一般,把右耳緊緊地貼在門牆上。
她的動作極其專注,在進行一項至關重要的科學研究,就像醫生使用聽筒,從這扇門後捕捉到每一個微妙的聲音變化。
這下,楊小姐的叫聲毫無保留地傳進她的耳朵。
那聲音十分詭異,帶著一種莫名的張力,能穿透她的身體,直達靈魂深處,令人毛發直立。
“咦,好惡心啊!”
阿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波接一波的冷意,如同冰冷刺骨的潮水一般,從頭頂迅猛地傳遍到腳趾尖兒。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在抗拒著這詭異的聲音,好像這聲音是一種來自地獄的詛咒。
然而,奇怪的是,聽得越久,她竟然越發覺得“受用”,這原本令人生厭的聲音,逐漸變成了一種有著奇特魔力的“動聽”聲音,如同一種上癮的毒藥,讓她欲罷不能。
但阿嬌心裡十分清楚,再這樣聽下去,自己恐怕會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狀態,就像傳說中走火入魔一般,理智將會被徹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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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像突然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樣,急忙拉著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