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芊芊此刻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她氣得渾身顫抖,臉色漲得猶如熟透的番茄,連發絲都仿佛因為怒火而顫動。
她狠狠地一跺腳,那股力量要將地麵跺出一個窟窿。
緊接著,她像一陣裹挾著狂風的龍卷風,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同時嘴裡聲嘶力竭地大聲嚷嚷:
“這個你彆管。”
氣勢洶洶的模樣,瞬間像是從一個平日被百般嗬護的嬌弱千金,陡然間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嫉惡如仇、行俠仗義的女俠客,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又敬畏的俠肝義膽之氣。
歐陽三峰目睹著她這突如其來、翻天覆地的轉變,心中不禁掀起驚濤駭浪,既感到無比震驚,又由衷地湧起一股深深的佩服之情。
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那個平日總是嬌嗔任性,像個瓷娃娃般需要人嗬護的楊芊芊,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展現出這般果敢決絕、英勇無畏的一麵。
她眼中燃燒著的堅毅火焰,以及毫不猶豫、雷厲風行的行動力,著實讓歐陽三峰對她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思忖,原來她的骨子裡竟藏著如此剛烈的一麵。
“大小姐,您回來啦,夫人正心急如焚地等著您!”
陸管家早早便候在大殿門口。
遠遠瞧見楊芊芊氣勢洶洶地飛奔而來,她趕忙滿臉堆笑,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與關切,恭敬地迎上前去,微微欠身。
歐陽三峰也不敢耽擱,邁著既輕鬆又略顯急切的步伐,緊緊跟在楊芊芊的身後。
他的心中既有對即將發生事情的好奇,又隱隱擔憂著楊芊芊的情緒,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幾分。
陸管家的目光敏銳,很快便注意到了緊隨其後的歐陽三峰,立刻將恭敬的態度同樣給予了他,畢恭畢敬地道:
“戴少,您也請!”
歐陽三峰聽到陸管家這般稱呼自己為“戴少”,心中不禁微微一怔,緊接著,一種微妙而難以言喻的成就感,如同嫋嫋青煙般的,在心底悄然升騰而起。
這一聲稱呼,是一種認可,讓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這裡的地位,已然得到一定程度的重視,好像自己正逐漸融入這個看似複雜的圈子。
歐陽三峰隨著楊芊芊一同踏入大殿,剛一邁進殿門,他的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阿嬌和阿娟這兩位漂亮得仿若從仙境下凡的女神保姆,宛如兩株亭亭玉立、靜謐優雅的花樹,分彆靜靜地佇立在乾娘的背後。
她們身姿婀娜,儀態萬千,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般完美無瑕。
阿嬌的麵容精致如畫,彎彎的柳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透著靈動與聰慧。
阿娟則有著一張瓜子臉,肌膚勝雪,嘴角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溫婉可人的感覺。
她們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平靜而專注,宛如兩尊守護的雕像,為整個大殿增添了幾分如詩如畫、如夢如幻般的優雅氛圍,似乎這裡不是人間的殿堂,而是仙境的一隅。
楊芊芊一見到坐在大殿沙發上的媽,宛如一隻在暴風雨中迷失方向的小鳥,終於找到了溫暖而安全的巢穴,迫不及待地像一陣疾風般衝了過去。
她情緒激動到了極點,聲淚俱下地大聲叫嚷:
“媽,我今天一定要把小堂哥狠狠揍一頓。”
“他簡直就是個喪儘天良、徹頭徹尾吃裡扒外的混蛋,做出這種天理難容、令人發指的事,咱們絕對不能就這麼輕饒了他,不能容忍他如此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地欺負我們。”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
她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好像下一秒就要不顧一切地衝出去找楊國誠算賬,將他狠狠教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此時,戴麗梅正與姐姐戴冬梅坐在大殿一側的沙發椅上悠閒地喝茶。
然而,兩個孩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她們輕輕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茶杯與茶托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一副正等著孩子們開口,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跟他們訴說的模樣。
戴麗梅歪著頭詢問:
“他欺負你了?”
戴麗梅溫和慈祥的神色,瞬間變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嚴肅得讓人不寒而栗。
臉上瞬間湧起大量的生氣。
她皺起眉,目光緊緊盯著楊芊芊,要從女兒激動的表情和言辭中,探尋出事情的每一個細微之處,將事情的全貌儘收眼底。
就在這時,戴冬梅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麼極其令人揪心的場景,猶如被電擊一般,猛地從柔軟的沙發上站起身來。
她雙手不自覺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焦急萬分地叫出聲:
“哎喲,三峰你的臉怎麼啦?這究竟是誰如此狠心,下這般狠手?”
她的聲音因為震驚和心疼而變得尖銳,被什麼銳利的東西狠狠刺痛了心。
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他匆匆邁去,恨不得立刻來到他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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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麗梅這才將目光從情緒激動的女兒身上移開,投向姐姐的義子。
這一看,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湧起一陣劇痛。
歐陽三峰的臉蛋高高腫起,腫得如同發酵過度的麵團,慘不忍睹。
滿臉都是清晰可見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交錯縱橫。
有的地方還滲著絲絲縷縷的血絲,,顯得格外刺眼,讓人觸目驚心。
看到這副模樣,即便不用問,她心裡也大概明白事情絕非尋常,其嚴重性遠超她的想象,憤怒和心疼瞬間在她心中交織。
楊芊芊見狀,迫不及待地大聲告狀,每一個字都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從她的口中噴射而出:
“是小堂哥楊國誠打的,他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胳膊肘往外拐,完全不顧及親情,居然幫著那個外人來打三峰。”
“那個討厭至極、令人作嘔的矮冬瓜對我動手動腳,他那肮臟的手像條惡心的蟲子一樣,肆無忌憚地摸到我身上來了。”
“三峰為了保護我,毫不猶豫地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般衝上去,緊緊抓住他的手指,想要製止他的惡行。”
“可楊國誠卻像個被惡魔附身的瘋子一樣,不分青紅皂白,揮起如鐵錘般的拳頭,狠狠打到三峰的臉上。”
“然後三峰奮起還手,他們兩個就像兩隻瘋狂的野獸般抱在一起扭打起來。”
“那個矮冬瓜還在旁邊像個卑鄙的小人一樣,趁機對著三峰又踢又踹。”
“我當時氣得肺都要炸了,心臟像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一樣,真恨不得抄起一個酒瓶子,用儘全身每一絲力氣,狠狠砸死他,讓他知道欺負我的下場,讓他為自己的無恥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她一邊聲淚俱下地訴說,一邊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憤怒的弧線。
臉上的憤怒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