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略顯局促的房間裡,氣氛緊張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宋小婉和林梅朵兩人,神色凝重得背負著千斤重擔,小心翼翼卻又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一左一右緩緩靠向怒火中燒的娜娜。
她們心裡清楚得如同明鏡一般,此刻娜娜的情緒恰似一座蓄勢待發、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哪怕一絲輕微的觸動,都可能引發一場如排山倒海般的爆發,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憤怒的漩渦。
兩人默契地伸出雙手。
雙手看似輕柔,實則蘊含著堅定的力量,如同兩把鉗子,穩穩地將娜娜往那張大輪椅上按,讓她坐下。
隻有讓她安穩坐下,才能稍稍安撫她如脫韁野馬般肆意狂奔的情緒。
她們緊緊地守在娜娜身旁,眼睛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一刻也不敢離開她,時刻警惕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許她再有任何暴動的跡象,更不允許她再次發火發脾氣,以免局麵陷入更加不可收拾的境地。
周敏娜此刻簡直怒火衝天。
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每一次起伏都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她體內瘋狂肆虐,要將她的理智完全吞噬。
憤怒的情緒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徹底淹沒。
她一屁股重重地坐上輪椅的瞬間,就像觸碰到了一個強大的反彈裝置,一股強大的力量驅使她猛地又強力彈了起來。
她奮力掙紮,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雙腿也不停地踢蹬,想要掙脫兩人的束縛。
那勁頭就像是一隻被困在鐵籠裡、急於逃生的野獸,不顧一切地想要衝破牢籠,重獲自由。
然而,宋小婉和林梅朵哪肯輕易鬆手。
她們咬緊牙關,腮幫子因為用力而微微鼓起,憑借著兩人的力量,齊心協力硬生生地將娜娜按在輪椅上動彈不得。
不僅如此,兩人還用威嚴銳利的眼神死死地壓製著她,如兩把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射向娜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強烈氣勢。
在強力的控製下,周敏娜即便心中有再多熾熱的怒火,也不得不稍稍熄滅一些,但她心中的憤懣依舊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隨時可能再次噴發。
她沒好氣地大聲質問:
“你們想乾什麼,讓開?”
她的憤怒,猶如一頭被激怒到極點的獅子,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聲音在房間裡回蕩,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得顫抖起來,連牆壁似乎都在這憤怒的吼聲中微微戰栗。
宋小婉毫不示弱,她明亮而靈動的眼睛瞬間鼓起大眼珠,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緊緊盯著娜娜那張因憤怒而漲得通紅、扭曲變形的臉,表情嚴肅得如同法官在莊嚴宣判一般,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道:
“讓開……可以,但你……必須答應不許……再發火了?”
她的眼神堅定執著,猶如兩顆深深釘入牆壁的釘子,牢牢地釘在娜娜身上,在和娜娜進行一場驚心動魄、關乎勝負的意誌較量,哪怕麵對再大的壓力,她也絕不輕易退縮。
林梅朵也抱懷挺胸,將自己的身姿拔得筆直,以一種自信且不容置疑的姿態,與娜娜對視。
她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種堅定威嚴,緊接著用沉穩有力、響亮的聲音,道:
“還有,你必須清清楚楚地交待,你剛剛罵的人究竟是誰,虧損兩三千萬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聲音在房間裡清晰地響起,如同重錘敲擊在人的心上,露出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決心。
不挖出事情的真相,她就絕不善罷甘休,無論娜娜如何抵觸,她都要揭開這背後的謎團。
周敏娜卻依舊緊閉心門,像一隻受傷後警惕的刺蝟,不想吐露半個字。
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如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反問:
“什麼,我投資失敗,難道還要向你們交代嗎?”
她帶著倔強的抵觸,在她和兩人之間迅速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無形高牆,將兩人的關心和詢問無情地拒之牆外,
她決心獨自承受這一切,不願意讓任何人窺探到她內心的脆弱。
哎呀,她還真是倔強得像頭牛啊,一點都不想說啊。
林梅朵見狀,鬆出一隻手,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飄落,輕輕按上娜娜的肩膀,一邊輕輕地拍一拍,如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邊語重心長地道:
“彆忘了,我是誰?”
她試圖通過這種親密且帶有暗示的舉動,喚起娜娜對兩人多年深厚情誼的重視,希望能讓她放下心中那重重的防備,敞開心扉,如同春風化雨般地化解她內心的抵觸。
周敏娜卻絲毫不領情。
她高高地抬著下巴,仰望著天花板,眼神中滿是不屑,好像天花板上有什麼令她極度輕蔑的東西。
她一臉冷漠地道:
“我管你誰啊,我沒欠你錢,沒欠你一分一毫,彆想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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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態度強硬得如同鋼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在向兩人宣告她的堅決抵抗,不容任何人乾涉她的事,她要用這種強硬的態度來保護自己那受傷的自尊心。
宋小婉與林梅朵心有靈犀地交換一下眼神,彼此瞬間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