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三峰整張臉因痛苦而扭曲,聲音虛弱得如同遊絲,還帶著幾分止不住的顫抖。
“藍秘書,你去給我拿藥來,我的屁股像是摔出重傷了。”
他吃力地微微側過頭,用一種既帶著幾近哀求又不失上位者命令的口吻,艱難地吩咐道,
“我現在實在是走不動了,每挪動哪怕一丁點兒,屁股就像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同時紮刺,又像是被烈火無情地炙烤,疼得我幾乎要暈厥過去,得趕緊擦個藥緩解緩解鑽心蝕骨的痛。”
聽到老大帶著無儘痛苦的吩咐,藍秘書的心猛地一緊,如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她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好的,老大”。
話音未落,她便如同一陣疾風般的火急火燎地準備去找藥。
可剛邁出兩步,她的腳步卻像突然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硬生生地頓住了。
她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焦急,眼神中滿是憂慮。
她心裡暗叫不好,平時工作室裡雖說偶爾也會備些常用藥,但像今天這樣急需針對摔傷的特效藥物,還真沒怎麼特意準備,這可怎麼辦才好了?
她心急如焚,大腦飛速運轉,略一思索,她靈動的眼睛突然一亮,在黑暗中找到了曙光。
她立馬快速地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慌亂地滑動,急切地撥通薑樂高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薑樂高充滿活力的聲音:
“藍姐,怎麼啦?”
藍蕊心急如焚,語速極快,幾乎是一口氣道:
“薑樂高,你快看看有沒有藥,歐總要藥,他屁股摔傷了。”
“你們平時不是經常準備了些藥嘛,你找找活絡油和跌打膏,看有沒有?”
“老大疼得厲害,你趕緊的!”
薑樂高接到電話後,絲毫不敢懈怠,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應道:
“藍姐,你說歐總要藥,我們平時經常準備了活絡油和跌打膏。”
藍蕊一聽,原本緊皺得如同麻花般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但依舊心急如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急忙追問:
“在哪兒?你趕緊拿給我!越快越好,老大還疼著了!這疼痛多一秒,老大就得多遭罪一秒啊!”
薑樂高不敢有絲毫耽擱,像一陣旋風似的迅速朝著商務保鏢車衝去。
他的腳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鼓點上。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車旁,一把用力拉開車門。
他彎下腰,眼睛在車內快速掃視,一眼就鎖定放在角落的藥箱。
他伸手迅速將藥箱拿出來,“啪”的一聲快速打開,在裡麵急切地翻找起來。
他的眼神專注緊張,雙手不停地翻動藥箱裡的各種藥品。
不一會兒,他便從藥箱裡翻找出活絡油和跌打傷痛膏,緊緊攥在手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路小跑著朝藍蕊這邊趕來,腳步匆匆,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
藍蕊焦急地張望,眼睛緊緊盯著薑樂高跑來的方向。
看到薑樂高拿著藥跑來,她趕忙迎了上去。
她接過藥,看了看左右手拿著的這兩樣東西,先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糾結的嘀咕:
老大會不會需要自己幫他擦藥貼藥了?
如果老大需要幫忙,自己可得小心謹慎點,每一個動作都得拿捏好分寸,可彆再弄疼他了。
要是自己主動提出幫忙,老大會不會覺得不合適?
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怎麼辦?
一時間,她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糾結不已。
此時,歐陽三峰正趴在寬大的沙發上,整個人置身於痛苦的深淵,被無儘的疼痛肆意折磨。
那股疼痛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一波接一波地無情襲來,要將他徹底淹沒,讓他在痛苦的海洋中苦苦掙紮。
趁著身邊暫時沒人,他實在忍不住了,緩緩舉起沉重的手,每抬起一寸都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艱難地伸到摔得劇痛無比的屁股處,在尾椎的痛點上輕輕地揉一揉。
唉,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遭受娜娜那猶如噩夢般的過背摔了。
每一次都如同命運的捉弄,倒黴地重重摔到屁股,接下來的幾天都得在這鑽心的疼痛中煎熬。
那種滋味,就像被放在熾熱的火上炙烤,又像被扔進了冰冷刺骨的冰窖,生不如死。
他的嘴唇因為疼痛而顫抖,時不時地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藍蕊拿著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因緊張而顫抖的身體鎮定下來。
她腳步輕快地來到老大身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且讓人安心,輕聲道:
“藥拿來了,我幫你!”
她的聲音如同微風,輕柔地拂過,試圖為老大驅散一些痛苦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