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縷餘暉被夜幕徹底吞噬,墨色的夜幕如同一塊沉甸甸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之上。
楊芊芊駕駛嶄新的白色寶馬轎車,車身在路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駛向猶如宮殿般宏偉的豪華彆墅大門。
在她座駕之後,一輛黑色商務保鏢車宛如忠誠的衛士,沉穩地跟隨。
車內,四個保鏢身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製服,他們的臉龐線條堅毅,眼神如同鷹隼般敏銳,時刻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從接受任務的那一刻起,他們便肩負起了如影隨形守護楊芊芊的使命。
轎車緩緩停下,平穩得如同湖麵飄落的一片羽毛。
引擎聲漸漸消逝在靜謐的夜空中,還未等車身完全靜止,楊芊芊便心急如焚地一把拉開車門。
她身姿輕盈卻又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恰似一隻受驚的小鹿,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彆墅大門衝去,步伐急促而慌亂地衝進寬敞,裝飾奢華的大客廳。
“咦?”
楊芊芊發出一聲輕呼,她明亮的雙眸在偌大的客廳裡迅速流轉。
樓下竟空無一人,然而所有的燈光卻毫無保留地綻放著光芒,將每一個角落都照得如同白晝,那些璀璨的水晶吊燈灑下的光線,在大理石地麵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影。
她沒有絲毫遲疑,腦海中隻有一個堅定不移的想法,不假思索地轉身,朝著通往樓上的樓梯快步奔去,每一步都踏在自己急切的心跳之上。
此刻,她的內心被一個無比重要的消息填滿,那就是要在這轉瞬即逝的第一時間,當麵且親自把這個猶如希望之光的大好消息告訴三峰。
就在幾個小時前,父親一臉嚴肅地將她喚至書房,鄭重地遞給她一張存有二十億巨額資金的銀行卡,目光中帶著期許與嚴厲,告知她必須在一年之內,憑借自己的能力讓這筆錢實現翻倍,賺到四十億。
隻有達成這個看似遙不可及的目標,才能終止那場從一開始就如同鬨劇般荒誕的婚姻,這場婚姻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座無形的牢籠,禁錮著她追求自由與真愛的腳步。
沿著鋪著柔軟厚實地毯的樓梯拾級而上,楊芊芊的目光突然被走廊上一條隨意丟棄的白色睡袍所吸引。
潔白如雪的壁燈光線下,顯得格外突兀與刺眼,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危險信號。
楊芊芊瞬間如遭電擊,一股寒意從腳底迅猛躥升,瞬間蔓延至全身,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烏雲般迅速籠罩了她的心頭。
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雙眼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順著方向望去,隻見象征著私密與安寧的大臥室門,此刻竟大大的敞開著。
從裡麵傳來一陣雜亂無章且異常強烈的動靜,伴隨著怪異而粗重的呼吸聲。
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回蕩,如同惡魔的低吟,讓她的脊背升起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楊芊芊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結成冰。
她本能地屏住呼吸,每一個動作都謹慎得如同在雷區中行走,腳步輕盈得仿若一片飄落的羽毛,悄無聲息地朝著臥室門口靠近。
她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如一麵被瘋狂敲擊的戰鼓,每一下跳動都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來到門口,先是小心翼翼地將一隻眼睛湊近門口,偷偷摸摸地往裡麵瞧了一眼。
這一眼,如同重錘狠狠擊中她的心臟,她瞬間呆若木雞,眼球因極度的震驚而幾乎要從眼眶中迸。
出現在那凝固的瞬間,整個世界都陷入死寂,時間停止流動,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如同一幕無法停止的悲劇,殘忍地在她眼前不斷上演。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楊芊芊感覺自己的大腦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一片空白,隻剩下無儘的震驚。
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
但內心深處不願相信的倔強,讓她很快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猛地收回頭,在內心深處聲嘶力竭地呐喊:
“不,一定不會的,肯定是剛才眼花看錯了!三峰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他不是這樣的人!”
楊芊芊緊張得雙手如同風中的樹葉般不停顫抖,她一隻手緊緊地捂住胸口,試圖壓製住那顆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
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旁邊的牆壁,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借此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過了許久,她才艱難地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排山倒海般的恐懼,再次輕悄悄地伸出頭。
這一次,她隻敢用半邊臉貼在門上,僅露出一隻眼睛,這樣就能減輕即將看到的殘酷現實對自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