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這兒胡來,你可得好好清醒清醒!”
“咱們此刻可是在疾馳的車上,這可不是能肆意妄為的地方!”
“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歐陽三峰雙眉緊蹙,臉上嚴肅焦急,眼神露出不容置疑的製止之意。
他當下滿心憂慮,哪有半分跟她開玩笑的閒情。
他穩穩伸出雙手,有力地托住她的身子,緊接著腰部猛地發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旁邊果斷且利落地一推一翻,動作乾脆利落又充滿力量,瞬間就將她安置在旁邊的座位上。
隨後,他語氣如冰刀般尖銳嚴厲,大聲命令:
“不許再亂動!給我老老實實地坐好,彆再添亂!”
緊接著,他壓抑許久的憤怒如洶湧的海嘯噴薄而出,氣憤到極點,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起來:
“你最近究竟是怎麼回事?”
“簡直越來越不像話,毫無半點規矩和分寸可言。”
“就罰你以後不許再踏進工作室半步!”
“你在那兒不但幫不上任何忙,還成天沒事找事,把所有事情都攪得一團糟,完全不讓人省心。”
“你就乖乖地跟大姨待在家裡,或者直接回自己家去。”
“至於炒股的事兒,你就彆再瞎操心了,我會替你妥善處理好的。”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非要在這時候給我整出這些幺蛾子!”
歐陽三峰眉頭緊緊皺起,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地直直盯著楊芊芊,眼中滿是警告,要通過目光將自己的不滿與憤怒傳達給她,讓她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看著大表哥氣到幾乎失控,楊芊芊心中雖滿是委屈,好似被無數沉重的鉛塊填滿,但還是強忍著將所有的不滿深深壓在心底。
她如同一尊木雕般靜靜地坐在那裡,動也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歐陽三峰,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如被強力膠水黏住,一聲不吭,隻是默默等待著他,把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徹底發泄出來。
然而,歐陽三峰的憤怒稍稍平息些許之後。
楊芊芊原本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怒氣,宛如被點燃引信的烈性炸藥桶,瞬間以排山倒海之勢爆發,那股怒火如熾熱的岩漿帶著積壓已久的憤懣,直衝頭頂。
她再也無法克製內心那如脫韁野馬般的衝動,不顧一切地伸出手,動作快如閃電,迅猛地抓上歐陽三峰的手臂,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用儘全身的力氣,如同饑餓的野獸般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
歐陽三峰頓時發出一聲尖銳而淒厲的慘叫。
那聲音猶如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安靜且封閉的車廂內沉悶壓抑的空氣,在車廂裡如炸雷般轟然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要將整個車廂都震得四分五裂。
刹那間,鑽心的疼痛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來。
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眼淚不受控製地如決堤的洪水般從他的眼眶中瘋狂湧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宛如兩條奔騰不息的河流,怎麼也止不住,是痛苦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無法關閉,所有的疼痛都通過這如注的淚水宣泄而出。
他完全沒料到楊芊芊會突然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徹底怔住,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如影隨形、深入骨髓的疼痛,什麼都無法思考,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隻剩下無儘的痛楚。
楊芊芊似乎仍不解氣,被某種難以名狀、無法控製的瘋狂情緒徹底支配,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
她將目光移向他的手掌,再次張開嘴巴,而後用儘全身的力氣,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得毫無輕重之分,她完全喪失對力度的感知,又或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對人造成多麼嚴重的傷害。
她完全沉浸在一種詭異、不受控製的狀態中,對自己咬人的行為毫無知覺,就像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的木偶。
直到聽到歐陽三峰那聲撕心裂肺、響徹車廂的大聲喊叫,她才又下意識地補咬一口。
這一口下去,她產生了一種極為奇特、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突然品嘗到一塊世間罕有的美味大肉。
那種味美鮮香的感覺瞬間充斥著她的口腔,刺激著她的味蕾,讓她竟不自覺地口水如泉湧般直流,順著嘴角不受控製地緩緩滑落。
歐陽三峰疼得連連慘叫,那一聲聲慘叫是從他靈魂深處被生生撕扯出來的,每一聲都飽含著難以忍受的痛苦與絕望。
他拚命地想把手從楊芊芊的口中掙脫出來,整個手臂因劇烈掙紮而瘋狂顫抖,肌肉因過度用力而高高鼓起。
可楊芊芊就像發了瘋的小獸,身子隨著長長的脖子極力拉長,緊緊地叼住他的手,死活鬆不下口。
她的架勢猶如一隻拚死守護珍貴食物的野獸,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棄口中的獵物,死死地咬著不放,要把所有積壓在心中的委屈、不滿和憤怒都通過這一口徹底發泄出來。
她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決絕與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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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鬆口放下!”
歐陽三峰一邊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
聲音因痛苦而變得極度沙啞,如同砂紙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刺耳又揪心。
一邊心急如焚地動粗,拚儘全力地用手掌去用力推她的腦袋,迫使她鬆開嘴巴。
嘴裡發出的痛苦百倍的叫喊。
他的聲音裡充滿無奈、憤怒與痛苦交織的複雜情緒,將難以忍受的疼痛通過聲音全部宣泄到空氣中,讓整個世界都能感受到他此刻所承受的煎熬。
每一聲喊叫都像是他在痛苦深淵中絕望的掙紮,充滿了無助與對解脫的渴望。
被歐陽三峰強有力的手掌這麼猛地一推,楊芊芊的腦袋被迫往後仰,整個人也跟著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