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的“龍脊科技洋行”開業那日,鎏金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梁平用羅盤反複校準過方位,又在四角埋下刻著《九章算術》的青銅算籌,本以為萬無一失。可半月過去,門可羅雀,連街邊賣糖葫蘆的小販生意都比她紅火。
“姐夫!對麵‘西洋奇珍行’天天賓客盈門,偏偏我們這兒...”蘇棠急得直跺腳,卷發亂糟糟地支棱著,“我明明用了紐約學的饑餓營銷,限量發售的懷表卻無人問津!”
梁平摩挲著門框上新裝的銅鈴,突然臉色一變。隻見對麵店鋪二樓的百葉窗呈四十五度斜開,正對著他們的財位;門口擺放的西洋鐘,鐘擺擺動方向竟暗合“白虎搖頭煞”;就連櫥窗裡陳列的留聲機,喇叭口都齊齊對著這邊,分明是用“聲煞”擾亂氣場。
“好個一箭三雕的‘破財陣’!”神相不知何時晃了進來,八卦幡掃過地麵,塵土竟聚成骷髏形狀,“他們在地下埋了西洋傳教士的十字架,又用鏡麵折射將煞氣化入風水局。這些懷表賣不出去,是因為被‘困財咒’纏住了!”
青蘅抄起擀麵杖就要衝出去,被梁平攔住。他取出祖傳的《宅經》,翻到“製煞篇”:“棠棠,還記得你學的sot分析嗎?這風水局看似凶猛,實則犯了‘貪狼奪主’的大忌。”他指向對麵店鋪門口的巨型水晶吊燈,“水晶本應聚氣,他們卻用得太多,反而漏了財氣。”
蘇棠眼睛一亮,立刻掏出筆記本記錄:“那我們見招拆招!在門口擺個風水輪,用‘水來土掩’化解十字架煞;再把懷表陳列成北鬥七星陣,借‘天樞轉運’破了聲煞!”她突然狡黠一笑,“姐夫,能不能在貨物裡偷偷塞點你畫的招財符?就當是‘產品附加值’!”
梁平搖頭失笑,取出一把刻著《周髀算經》公式的竹尺:“真正的化解之道,在於‘以正破邪’。你看對麵店鋪的布局,隻重煞術卻失了和氣生財的根本。我們隻需在櫥窗展示《天工開物》記載的古代機械,再掛上‘格物致知’的匾額,用浩然正氣自然破局。”
當夜,梁平帶著蘇棠在店鋪四角埋下寫滿《孫子兵法》的竹簡,又將青蘅親手縫製的“百福香囊”掛在財位。而對麵“西洋奇珍行”的老板渾然不覺,還在得意地調整著煞局——他不知道,那些看似高深的西洋風水術,在傳承千年的華夏智慧麵前,不過是小兒科。
龍魂劫·邪穢迷財局
蘇棠踩著三寸高跟鞋在店裡來回踱步,指甲把賬本都戳出了洞:“櫥窗改成了璿璣北鬥陣,招財符也貼滿了梁柱,怎麼還是連個問價的人都沒有?”她突然停住,鼻尖動了動——不知何時,店裡彌漫起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像極了紐約唐人街下水道的氣息。
梁平的羅盤突然瘋狂旋轉,指針撞得銅盤叮當響。他臉色驟變,扯開地板磚縫隙裡的青苔,竟翻出半片帶著牙印的蝙蝠翅膀:“是‘三失損財術’!用貓屍鎮生門,鼠屍堵旺位,蝙蝠屍鎖財路,民間禁術裡最陰毒的損人法!”
青蘅抄起剛鹵好的豬蹄就往外衝:“哪個天殺的敢用這種下作手段!當我們好欺負?”神相卻攔住她,撚起蝙蝠翅膀上的黑毛:“慢著,這些屍骸沾著南洋降頭術的氣息,恐怕不是對麵洋行單打獨鬥。”老乞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啃著發黴的燒餅冷笑:“八成和八國餘孽勾搭上了,用邪術斷咱們財路!”
蘇棠的睫毛劇烈顫動,突然抓起放大鏡衝向店鋪外圍。在西北角的枯樹洞裡,她挖出個用嬰兒繈褓包裹的老鼠乾,繈褓上繡著的櫻花圖案刺得人眼睛生疼;東南角的排水溝裡,泡脹的貓屍纏著西洋懷表鏈;而正對著財位的屋簷下,倒掛的蝙蝠群屍體被釘成六芒星陣,每隻爪子都抓著張褪色的電影票。
“這些洋鬼子太陰毒了!”蘇棠氣得把v包摔在地上,“用屍骸聚陰煞,又借我們賣的懷表當引魂器,把客人都嚇跑了!”梁平卻突然笑了,從懷裡掏出本手抄的《厭勝全書》:“表妹,你學的危機公關裡,有沒有教過‘以毒攻毒’?”
他帶著眾人連夜行動:用糯米混著雄雞血澆灌枯樹洞,念起《度人經》超度鼠魂;將貓屍裹進寫滿《洗冤錄》的宣紙,沉入正陽井;至於屋簷上的蝙蝠陣,梁平竟取出青蘅醃酸菜的大陶甕,把屍骸連同電影票一股腦塞進去,撒上十三味香料封壇:“這叫‘百穢釀正氣’,越醃越臭,臭到他們自己都受不了!”
當第一縷晨曦照在封壇的紅布上時,對麵洋行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而蘇棠的店鋪裡,腐臭味漸漸化作艾草混著檀香的清新氣息——真正的商道風水,從來不是靠陰邪術數,而是要讓這些見不得光的伎倆,在千年傳承的智慧裡,化作滋養萬物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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