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色的天鵝絨鬥篷垂落肩頭,金線繡的暗紋在月光下泛著微光。他倚著白玉欄杆,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母後臨終前塞給他的暖玉,此刻卻涼得像深秋的露水。露台上的風帶著薔薇的冷香,遠處更夫敲了三記梆子,驚飛了簷角棲息的夜鷺。他望著宮牆外沉沉的夜色,瞳仁比夜空更暗,那裡盛著未說出口的話:邊關的烽火、朝堂的暗流,還有昨夜侍女送來的、繡著並蒂蓮的荷包——他認得那針腳,是城南布莊的阿鸞,可他是王子,肩上扛著的是整座城池的月光。“殿下,該回了。”貼身侍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收回目光,理了理鬥篷,轉身往內殿走去。
第二日早朝,朝臣們又為了邊境戰事爭論不休。他靜靜地聽著,心中已有了決斷。散朝後,他主動請命前往邊關。國王看著他堅毅的神情,最終點了點頭。
離宮前,他路過城南布莊。阿鸞正坐在門口刺繡,陽光灑在她身上,美得像一幅畫。他停下腳步,卻終究沒有上前。他明白,自己的使命不允許他沉溺於兒女情長。
騎上戰馬,他頭也不回地奔赴邊關。馬蹄揚起塵土,身後是漸漸遠去的都城。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是血與火的考驗,但他毫不退縮,因為他是王子,他要守護這一方百姓,哪怕舍棄心中那一抹溫柔。她從舊書堆裡翻出學生證時,邊角已經磨得起了毛邊。照片上的姑娘紮著簡單的馬尾,劉海有些淩亂,眼神裡帶著剛入學時的懵懂與怯生。紅底相紙上,鋼印的校徽依然清晰,隻是姓名欄旁邊不知何時沾上了一滴油漬,暈開淺淺的黃。
指尖拂過"有效期至2024年7月"的字樣,忽然想起第一次用它買半價車票的場景。那時攥著學生證在售票窗口前緊張得手心冒汗,如今卻能清晰數出卡麵上被圖書館門禁夾出的三道淺痕。夾層裡還夾著半張褪色的食堂飯票,以及某次運動會後沒來得及扔掉的號碼布殘角。
她把學生證貼近鼻尖,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油墨香,混雜著圖書館舊書的黴味,和操場上青草被曬熱的氣息。這張塑料卡片曾是她的全部身份證明,是清晨五點半衝進圖書館占座的武器,是深夜回宿舍時宿管阿姨眯眼核對的憑證,也是每次寒暑假回家時,行李箱裡最鄭重的物件。
此刻夕陽正斜斜地照在書桌上,給學生證鍍上一層暖金色。她忽然笑了,將這張載滿時光的小卡片輕輕塞進錢包最裡層,像藏起一整個兵荒馬亂卻又閃閃發光的青春。她合上錢包,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思緒卻還停留在那段青春歲月。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大學閨蜜打來的電話。“喂,最近咋樣啊,咱們大學同學打算搞個聚會,你可得來啊。”閨蜜興奮地說道。她猶豫了一下,想到那些許久未見的同學,心中竟湧起一絲期待。“好啊,我一定去。”她答應下來。
聚會那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來到了約定的餐廳。當她推開門,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映入眼簾,大家的變化都很大,但那份曾經的情誼卻依舊濃烈。大家圍坐在一起,回憶著大學的點點滴滴,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餐廳。她看到了曾經暗戀的學長,心中竟然沒有了當年的悸動,隻剩下淡淡的懷念。聚會結束後,她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知道,青春已經遠去,但那些美好的回憶會永遠留在心中,成為她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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