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桀在另一個房間,麵前瓶瓶罐罐的擺了一地,昏暗的燈光下,映照著邱桀迷離的雙眼。]
習雅寧一幫人心中卻有了猜疑,這和愛德華嘰裡呱啦一堆就難受成這樣嗎,摩絲也很有自知之明,曉得這絕對不會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在難過。
[一道修長的身影進入鏡頭,得體利落的戰術行動服,從頭發絲的每一寸到全身都精致的一絲不苟,手骨分明,像這種影子都完美到讓人窒息的,也就殷阮了。
“養魚呢?”殷阮瞥了眼邱桀搭在腿上的酒瓶。
邱桀從下至上的將目光在殷阮身上略過,最終停留在冷若冰霜的臉上,抿了一口酒:“好矜貴啊,給我看爽了。”
殷阮有些哭笑不得,側過臉壓住嘴角,走向前曲起一條腿緩緩蹲下身“你剛才在外麵和彆人乾什麼呢?掀桌子?現在又躲這裡灌這一大桌乾什麼?”
“關你什麼事,看給你高興的,”邱桀冷冷一笑,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扭過頭繼續舉杯暢飲,“我現在過的這麼煎熬不是如你所願。”
“你又發什麼病?我沒打算跟你鬨。”殷阮不悅的皺起眉,動了下身子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彆喝我的酒,你什麼檔次?”邱桀抓住他的手,指間交錯,兩人都在暗暗用力,突然,邱桀身子前傾,胃裡一陣翻湧全吐在殷阮懷裡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殷阮臉黑成煤炭,僵硬著身子“黑墨林往我身上噴屎就算了,你也是故意的?”
“還提黑墨林?要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麼和他會這樣?連一句話都不能和他講,你知道我每次看著他那麼難過我是怎麼過的嗎?!”邱桀這回來勁兒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壓降低了下來,更是伸手直接去推殷阮,“滾啊臟死了……”
“砰——”玻璃茶幾被殷阮掀翻,瓶瓶罐罐呼呼啦啦的混著玻璃渣倒了一地。
“他倆脾氣挺對頭的,都愛掀桌子。”阿飄幽幽的來這麼一句。
“你掀什麼掀?!”邱桀也怒了。
殷阮站起身,甩出手刀在衣服上劃拉一刀,扯住衣領把外麵的衣服撕扯開甩到旁邊,大步走上前一腳踹上邱桀。
殷阮裡麵隻有一件樸素的純白襯衫,這麼一看就是忙完政務後緊巴巴往這邊趕。
“你要死啊你踹我!你是個什麼東西?”邱桀扶著沙發起身,手中的酒瓶也跟著他摔個粉碎,玻璃渣還嵌在手心裡,血絲順著手上的青筋流淌,“你大老遠走過來不安慰我就算了上來給我一腳你裝什麼?你是不是就見不得彆人過的好,你心裡陰暗吧你。你等著吧,老子還就要和黑墨林天天見麵天天嘮,氣死你。”
“嗬,”殷阮確實有些氣笑了,嘲諷道,“你真的敢嗎?怕我弄死黑墨林,和他拚命保持距離,這麼多年了你不是挺能忍的嗎?現在和我耍什麼酒瘋?生氣之前先問問自己你有那個能力保得黑墨林平安嗎?”
邱桀噤聲,加上酒精上腦,不知道是反應遲緩還是沒有話講。
“當初答應的不是大義凜然的嗎?我以為你們真不在意呢。當初說送人就送人了,你和魔萱開開心心過日子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可是過著沒爹沒媽的日子獨自漂泊呢。”]
眾人都呼吸一滯,連帶著之前邱桀和愛德華講的話,感覺好像有什麼勁爆的東西呼之欲出。
[殷阮雖然陰陽怪氣但實在美麗,尤其他本來就是個變態,這樣子更有範兒了。
包廂內很久都沒有回音。
邱桀抬眸,淡淡的,醉意漸消,眉目也變得清明:“彆罵了,等會兒來感覺了。”
“你有病啊?”殷阮受不了,這比他還變態。
“對啊,頭暈惡心,你來不就是為了送我回去嗎?過來扶我。”
殷阮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