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雅寧課上的一直心不在焉,也說不出在想什麼,腦子就是亂亂的。
“要是擔心就去看看吧。”鄔冀很擔心習雅寧的情緒狀態,快一個星期了,開心的時候估計還沒滿一天。
“我什麼身份去看啊,不清不楚的。”
鄔冀不知該說什麼。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扒著飯,半天食物也就受了皮外傷。
一條消息傳來。
習雅寧沉默了幾秒,麵色如常:“都快忘了,盛啟明挺能忍的。”
幾個私奴年紀還小,都暫時先回老宅生活學習,盛啟明和蘇原野已經有獨自決策的能力則被下放到隨意公司曆練。
帝國大廈頂樓的辦公室內,人前一絲不苟的盛總正紅著臉跪在地上,那天之後規矩就已上身,他要到極限了。
“小主。”雖然隻是電話,蘇原野依舊虔誠的彎著腰,舉著手機仿佛是聖旨。
“這麼久了你怎麼也不和我說盛啟明的情況?”習雅寧笑了一聲,倒沒有多少認真責怪,她把鑰匙給蘇原野守著本來也是折磨盛啟明的一部分,“去看看他,彆死了。”
“好的。”蘇原野收回電話鬆了一口氣,他當然討厭盛啟明想讓他多吃點苦頭,可也不是故意不提這件事情的,他怕自己揣測的不當反而會觸到習雅寧的怒火,現在的習雅寧早就不是和他嘻嘻哈哈的小朋友了。
蘇原野到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二十分鐘了,用他們私奴配的卡很輕易便開了門,盛啟明的背脊高聳,傳來低沉的喘息聲。
“自己能開嗎?”蘇原野貼心的把門反鎖上,走過去,將鑰匙甩在盛啟明麵前。他自然能明白習雅寧的意思,這副屈辱的模樣被彆人看見已是生不如死,更彆說看見的人是他這個死對頭。
至於幫忙,那是非必須項了。
盛啟明聽見是蘇原野的聲音,裸露在外的皮膚紅的更盛了,他想死,他這副樣子怎麼能被除了習雅寧之外的人看見,可是……他真的要死了。
“幫……我。”盛啟明驕傲一生的尊嚴在這一刻毀於一旦。
蘇原野有一瞬的惋惜。雖說世人多愛看上位者搖尾乞憐,但這一瞬間,蘇原野確實高興不起來,可能,他明白自己和盛啟明其實沒什麼兩樣吧。
觸碰到的肌膚滾燙,那裡也腫脹異常,蘇原野隻能儘最快的速度給他解開了桎梏。
“嘩啦——”
盛啟明甚至撐不住起身,就這麼在地上放縱了。蘇原野後退一步,但手上和褲腳依舊被濺上了溫熱的液體,蘇原野想著他應該給盛啟明一拳。
“哈哈……”盛啟明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人栽在溫熱的液體裡,望著天花板,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你好好緩緩,我來收拾。”蘇原野把他衣褲整理好,給他最後一絲體麵。
蘇原野恍惚間有些慶幸,他的運氣從小就不錯,不然就這回的事情,他和盛啟明應該是同一個下場。
“蘇原野。”盛啟明雙目無神的繼續,任拖布掃蕩自己身邊。
“嗯。”
“沒什麼。”盛啟明側頭,閉上眼。
他們倆應該水火不容的,更彆說經曆了這麼破天荒的事情,更應該你死我活,現在反而平靜的可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主家的手段,他們早就清楚的。
“要不是老有莫名其妙的傻叼出現,阡年怎麼會和習雅寧扯上這麼多關係啊?”阡年又換回了阡年,一想到最近的破事,在病房裡破口大罵,“明明當初計劃的是如果有需要,風泠這個角色上啊!現在搞得又該被盯上了,後麵乾什麼都會受牽製,真服了,好不容易過幾天大校長會來,現在被習家注意到那和白紙有什麼區彆,京城怎麼那麼多神經病啊!”
阡父在一旁搖頭,說到底還是少主自己控製不住啊,關於習雅寧的事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觀,那有什麼辦法呢?
阡年氣的喘不上氣,喬盼兒已經處理了,這輩子都不會在京城看到不會再有瓜葛了,盛啟明那個是習雅寧自己的人,阡年也沒有辦法,又想到他們倆的關係,更是一肚子火。
“少主,咱也彆太生氣了,壓迫到神經就不好了,身體是自己的。”
“那些私奴有幾個?”
“目前是六個,三男三女。”阡父和旁邊的醫護對視一眼,原來是為這個惱火呢?
“切。”阡年冷哼,他很不爽。當時車禍他就猜到了是誰的手筆,幸好習雅寧替自己出氣了。
這麼想來,就相處了幾天的阡年也比他們重要啊。
阡年又爽了。
“喏,要不要報一個。”上官格格把節目申請單放習雅寧桌上,“乾點事情讓自己腦袋活躍起來。”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