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多血,你趕緊去包紮一下哦,等會兒我們還要等著我們的主持人報幕呢。”羅文嘻嘻哈哈的指揮著小弟走遠,路過阡年時幾人還有意無意的撞過去幾下。
“阡年,前麵一場快完了準備報幕,你人呢?”上官格格進來找人,就看見地上劃拉的血,“靠,你手怎麼了?”
“小事,現在就去報。”阡年把窗簾裹在自己手上,血暫時堵住了一點,縮回袖子裡往台前走。
“不是你要不先去醫務室呢?這樣子等會兒鋼琴也彈不了啊。”上官格格也急了,“誰弄的,後台有監控,我去找他。”
“被搬的東西擋住了,就算調出來他們也會說是不小心。”阡年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你放心我不是為了不上台故意弄的,不影響表演。”
“現在還關心這個嗎?”要不是下一步就上台了,上官格格真的想罵人。
“怎麼了?”習雅寧注意到這邊。
“他手受傷了,應該是有人故意找事兒的。”
習雅寧看著監控,確實,右手縮在袖口裡,隱約的血漬滲出。
台下,殷阮的臉隱在黑暗中,手中的筆崩斷在手心。
你死定了,羅文。之前是不想搭理,現在看你能不能活著出去。阡年將殷阮的小細節儘收眼底,勾唇回了後台,有簡單的急救處理,還是得包紮一下,不然太嚇人了。
“他媽的羅文,等結束了看我不打死他。”上官格格去調完了監控,火冒三丈。
“彆發火了,你先去看看阡年吧。”
“你怎麼不去?”
習雅寧沉默。
“我也搞不懂你們兩個,莫名其妙。”上官格格起身要去找阡年,扭頭就看見人已經來了,“怎麼樣,嚴重嗎?”
“蹭破皮了,三根骨折。”
“啊——”
“彆喊那麼大聲,台前都聽見了。”
“啊啊啊氣死了。”上官格格還是火大。
習雅寧手一不小心砸在調音台上,幸好立馬反應了過來,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羅文!”沒一會兒,上官格格在後台看到了那幫人。
“怎麼啦?”幾人依舊吊兒郎當的,完全不在意,又不可能在這裡打起來,而且,為了一個阡年真的家族都交惡,不值當。
“彆,你又打不過他。”阡年伸手。
“嘿嘿,阡年,你還真是到哪裡都有人護著你呢,長了個小白臉你偷著樂吧。”羅文幾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他們之所以這麼猖狂,就是確信阡年反抗不了他們,其他人也不會特地管這件事。
習雅寧抿了抿唇,原來有時候漠視確實是一種助紂為虐的傷害。
“彆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就不要參與他人的因果。”阡年輕聲開口。
下一個就是自己的節目,阡年給上官格格一個放心的眼神,走上台報幕。
“嗯……大家也都坐累了吧,所以本人下一個節目準備換個形式,邀請一位我們的幸運觀眾上台進行一個合作。”阡年微笑,對上台下教務長警告的眼神,“要不就我們的教務長上來吧,教務長勤勤懇懇,為帝國中學部嘔心瀝血,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教務長與我合奏一曲,謹以此章,祝賀偉大帝國又一年誕辰。”
燈光一下子聚焦到教務長臉上,給他搞得一瞬間手忙腳亂的,心裡打鼓這小子是真心的嗎?不管真不真心,還是有眼力見的,校慶這麼多領導在,哪輪得到他直接上台。
“哈哈哈哈慚愧慚愧,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帝國的發展也離不開眾多同學的刻苦學習和各位領導的支持啊,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來,咱們請領導們上台熱鬨熱鬨。”教務長牽引過旁邊懟過來的話筒,屁顛顛的往貴賓席上送。
“教務長您太客氣了,這搞的我很不會來事兒啊。”阡年挑挑眉,看向自己挑中的人,“聽說咱們貴賓席上也有深藏不露的人啊,雖然是隔壁首府的天才,現在來了我們這兒就是帝國的人,殷總~?”
殷阮在聚光燈打過來的一瞬間低下頭。
“殷總,給我個麵子唄,求求你了,我一個人不會彈。”
“哈哈哈哈……”台下爆發出嬉笑聲,知道是為了調節氣氛,所以大家都很歡快。
上官格格不快樂:我說怎麼不在意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憑什麼吃這麼好?
“新的使命,新的起點,新的藍圖,新的目標,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學院的發展要想乘風破浪,暢通無阻,離不開領導的高瞻遠矚運籌帷幄,好風憑借力,揚帆正當時。下麵就請大家用熱情的掌聲,有請殷總上台~”
殷阮和阡年坐定,指間輕撫黑白鍵,鎂光燈撒下,光芒萬丈,所有的煩惱都隨著流淌的音符飄遠。
台下的人看著台上如詩如畫,如癡如醉,卻不知台上正湧動著腥風血雨,阡年受傷的右手正被殷阮握著,骨節分明貼上紗布的那一刻傳來陣陣寒意。
“專心彈。”阡年輕聲開口。
“小意思。”殷阮冷笑。
一曲畢,禮堂安靜了幾秒,爆發出震天的響聲,經久不息。
殷阮下了台,這算是帝國迄今為止最有排麵的事情之一了,能讓這種級彆的高官上台致曲,以後帝國的路一片坦途。
“我去,你們兩個配合的那麼好?”下了台,上官格格雖嫉妒還是忍不住誇讚。
“那當然了,我說不會有問題的吧?場子還給你熱起來了,不然光看大家也會審美疲勞的。”阡年得意。
習雅寧斟酌了很久,還是輕聲開口:“你的手去看看吧,骨折沒處理呢,到時候發炎壞死了。”
“啊,等主持完吧,我還能忍。”阡年說的實話,這點小事兒他自己就能解決了,搞這麼慘隻是為了刺激殷阮而已。
廢話,他從小就很綠茶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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