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要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去阻止。”
“好。”林昭點頭，很驚喜邱楓願意主動跟他講話。
邱楓繼續沉默。
“邱楓……”
“你彆說了，我和你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還不如好聚好散，趁我現在沒有那麼厭煩你。”邱楓實在應付不來這種場麵，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理我了，覺得我就是無藥可救？”
邱楓狠心：“對！”
林昭落寞的轉身離開，邱楓鬆了一口氣，重心回歸位置上。
兩秒沒到，透過窗戶看見林昭的下一步動作，一句“臥槽”拍案而起，踩著桌子飛出窗外，同時翻過走廊圍欄，另有一道人影衝出。
“把他拉上去。”邱楓一手扒著邊緣，一手拎著林昭甩上去
雲霧在圍欄內，本來拽的邱楓，騰出手去接林昭，把人拽進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媽的個逼又跳？你媽的你！我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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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學校學校！”邱楓翻上來就拚命扯開兩人，下一瞬自己上手開揍，“給你幾個膽子還敢跳？你就靠這拿捏我嗎？你的命值幾個錢？”
雲霧在旁邊，口罩之上眼眶通紅，兩次，兩次都是這個崽種要跳樓連累少主，上一次磨出的傷還曆曆在目。
“我的命不值錢那就讓我去死吧，反正也沒有人喜歡我，我就是個爛人為什麼要救我！”林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先走，這不是a中。”邱楓揮手讓雲霧先走，周圍已經圍了好多人，異常煩躁。
顧易元走出去和崩潰的邱楓站到一起。
十二班的老師和教務聞訊趕來，學生跳樓可不是小事。林昭依舊不動，他不是想威脅邱楓，他是真的不想動，他感覺活著好沒意思。
“同學，你是哪個班的？身體怎麼樣，有事沒有？”教務長是大換血後新來的，看見林昭躺著，汗流浹背了。
“我沒事。”
“沒事彆在這裡躺著啊，我們去醫務室看看。同學你有什麼心事，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學習上的都可以和老師說啊。”
這個教務長人不錯，就是性格太軟了，不知道能不能管住事啊。邱楓抱肩，也退至在一旁觀看。
老師在了解情況，周邊很快就把剛才林昭和邱楓嘰裡咕嚕的事情說了，目光又都聚焦到邱楓身上。
“邱楓，你和林昭是有什麼恩怨嗎？都是同學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大家坐下來好好談，林昭要是出事了你也不願意看見對吧？不然你也不會衝過來救人了，你救人的行為是值得肯定的。”老師出來打圓場。
“那我就活該被糾纏嗎？”邱楓不懂這個世道怎麼了。
老師一時哽住，麵前的人跟習鄔兩家都關係密切，不能說什麼重話，順著來的話，現在對麵更難處理。
“唉。”邱楓歎氣，他確實對於這種場麵束手無策，蹲下身拍拍林昭，“起來，有什麼事情坐下說。”
“不想說，好累啊。”林昭閉上眼。
“還要讓我求你啊？”
“不是！”林昭揪著頭發掙紮坐起來，“我是真的太累了，不想動。”
“你累我不累嗎？我哐哐哐的衝出來救你，你呢，躺在這裡當大爺了？”
“林昭，你有事到旁邊說，彆影響彆人學習。”習雅寧來了，旁邊站著鄔冀。
身份在這擺著，這回林昭也不累了，爬起來垂頭走開。
邱楓氣笑了。
空教室，顧易元邱楓習雅寧鄔冀坐一排，林昭和幾個老師教務長坐一排。
“你的需求是什麼？”習雅寧開口。
“彆不理我。”
“什麼程度，範圍怎樣？是需要線上回複還是線下每日問好？”
“就是平時見麵不要當陌生人……”
“好，邱楓，每天和林昭碰到了記得微笑，他找你說話記得回複。”習雅寧官方地開始安排，“我也會密切關注林昭同學的心理狀態，及時安排治療調解。還有什麼問題嗎？需要帶林昭去做個全身體檢嗎？”
老師，教務長：“額……不用？”
“那就散了吧，都要上課呢。”
有話語權的人就是這樣的。
對麵隻剩下林昭一個人，尷尬的腳趾扣地：“不是，我本來不是這些意思的……對不起，我沒想給你們添麻煩。邱楓，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當朋友的。是你教我好好學習，教我做人，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是我不配，確實，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林昭。”邱楓喊住他，“末考考到年四百，我繼續給你補課。”
“啊？”
“我總歸要看到你的進步吧，不然白給你補嗎？”
“不是我是說……好！好的，謝謝。”林昭反應過來，感動的眼淚汪汪。
“喲，還得是你心軟啊，壞人都讓我當了。”習雅寧看著林昭的背影，捅了捅邱楓。
“唉，幫他吧，不然他以後也爭不過在外的那幫兄弟姐妹，沒有林家，他該怎麼過活？”
幾人回班。
鄔冀眸光顫了顫，最後一句雖然不是在說他，但聽進去了。同樣的，沒有鄔家，他也什麼都不是，他的未來，該怎麼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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