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醫院。
邱楓找到病房,推門而入,隻有邱桀一個人靠在床上,和他麵麵相覷。
“我以為你快死了呢嚇死我了。”邱楓看到活著的人總算鬆了口氣,讓漆歡昕先去旁邊休息區玩,坐過去,“你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全都走了沒一個人理我,我氣暈了。漆栩回來看見就把我送醫院來嘍。”邱桀放下杯子,麵上還有氣虛血虧的倦色。
“不是你讓我們走的嗎?有病吧不行彆逞強啊。”邱楓火氣冒上來,對病人不能發,強壓著,“殷阮不是在嗎,他也受傷了?”
“就是說啊,我被習致遠打死了他就在旁邊看著,我暈的時候他還一動不動。”
“啊?”邱楓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不過反過來想想也能理解,和邱桀的關係都已經這樣了,雙方哪還有什麼情誼可言,能來送這最後一程已仁至義儘,“你……也彆想太多。”
“我不想。我邱桀拿得起放得下,無論是誰。”
“是誰啊?”漆栩交完單子進來,剛好聽到這一句。
“沒誰。”邱桀搖頭,“你見到我的時候周邊真的誰都沒有嗎?”
“是啊,你剛醒不就問過我了?彆說周邊了,月邊也沒有啊,就你一個躺那裡一動不動,要不是聞著特彆重的血氣,我都沒想到那還有個人。”漆栩走過來,邱楓給他端了個凳子到對麵,“謝謝。所以怎麼那麼嚴重,你現在已經和殷阮到這種程度了?也不對,你至於被他打這麼慘嗎?”
邱楓插一嘴:“叔叔你也認識殷阮啊?”
“對啊,我和他還有你父親,上學的時候就認識。”
邱楓皺眉,不解。
“額,你從來沒和他說過你和殷阮的事情嗎?”漆栩尷尬的望向邱桀。
“他也沒問啊。”邱桀很理所應當。
“啊?”邱楓感覺自己像個小醜。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過,你沒問的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邱桀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繼續漆栩的問題,“因為不是和殷阮打的,他什麼東西,是和你主子打的。”
“啊?!”這回輪到漆栩大嗓門了。
“嗯,但臉上是殷阮扇的,可能忍了很久借機報複吧。”
“不是,他怎麼樣了,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他也不行,我倆五五開。我和他不對付你是第一天知道的?”
“哎呀不行了,我要去拜碼頭了。”漆栩屁股還沒坐熱就起來。
“漆栩!”
“我也要吃飯真沒辦法,放心我後麵還會來看你的哈。”漆栩很急,“啊!費用記得交啊。”
“你丟下我就算了錢也不交?”邱桀樂了。
“哥們你看看你住的什麼病房啊,我就是一個小小的處級乾部,有那麼多錢嗎?”漆栩兩手一攤,能奈我何,去喊漆歡昕,到了門口,“對了,還有投資捐款的事情,彆忘了幫你小弟出點力,我剛任職給個麵子。”
邱桀挑眉,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還想讓他出錢,做夢呢。
“唉,本來感動完情緒正上頭是要錢的好時機,被你們打斷了,當然得補償點了,哪一次末考有頭有臉的家長不都得表示表示?”
“我們?行吧,去問你主子要要點,我出的比他高。”邱桀看漆栩喜笑顏開,冷下臉,“滾。”
“好嘞!”
病房歸於平靜,邱楓望著他虛弱的樣子,愧疚感湧上心頭:“對不起。”
“彆對。”
“你為什麼要攔我?我說……我在習雅寧手鐲裡塞追蹤器你為什麼要攔我?”不然也不會挨那一巴掌,瘋瘋癲癲的,骨頭下淺淺的淤青可想而知殷阮下手有多重,而邱桀又是易留痕體質,現在耳側還映著紅痕。
“是沒必要,兩個人談戀愛算計來算計去的,沒勁。一直躲人家小女生後麵就算了,這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你堂堂一任少主,還要靠女朋友才能做事嗎?”
“我的媽,你光明磊落,蒼幽穀你進得去嗎?到時候怎麼走?”邱楓被數落,很來氣。
“那是你的事情,自己努力。”邱桀挑眉微笑,抬手,“把你的令牌給我看看。”
“額……”邱楓突然就蔫了,捂著腎退後,“我沒帶。”
“你彆放屁了,快點。”
邱桀語氣不容置喙,邱楓不敢違抗,摸摸摸半天才戀戀不舍交出去。
邱桀接過,擺弄兩下,果真,中心的玄鐵空空如也,笑了:“你是真行,你知道習雅寧有了這個在邱家在黑道如入無人之境嗎?你是舍得。”
“你還說我?我不是想著要安追蹤器大家兩不相欠,而且隻有這個才能避開任何檢測,要不是你攔著我……”
“彆裝了,能對等嗎?死戀愛腦。你被彆人玩死還當她愛你死心塌地呢,沒救了。”
“你好意思說我,我不是和你學的嗎?你的這個不是送給我媽媽了嗎?習雅寧成人禮啊多拿得出手。”
邱桀翻個白眼,算是明白為什麼邱傲之前總是看他和魔萱在一起不爽了,愛情讓人變蠢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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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捐款的事怎麼說?”邱楓將令牌收回,不再和邱桀爭論誰更蠢。
“末考你去嗎?不能把錢都白白送人啊。”
“我還真不一定。但習雅寧在啊,不還是回到自家人手上。”邱楓陪笑,“嘿嘿。”
“行吧,那刷一個億。”
“你神經病?”邱楓不笑了,“你腦子也被打壞了?”
“你叫什麼叫,不是你說需要的嗎?就當給兒媳婦的見麵禮怎麼了?”邱桀皺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