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一身正氣。”
“那你說說為什麼會想讓我救你?你憑什麼覺得我有這個本事?”
“公爵能專門提到你,你必然不是一般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考不過你是事實,想活命更是本能。”
“好吧。”邱楓放心了,“那也謝謝你,現在才和我說,沒有昨天就給我壓力影響我心情,更沒有給我下黑手,你人還挺好的。”
“嘶……其實是我一開始沒想到你真能那麼厲害。”緬西裡爾撓撓頭。
邱楓:“……”
少年的榮譽戰,大人的名利場。觥籌交錯他們融不進去,隻在角落填肚子看著些新奇玩意兒。
有邱家相熟的舊識,邱楓舉杯朝二樓碰了一下,抿幾口繼續無聊地戳著餐碟。世界第一也不過如此,獨自一人沒人打擾,都在各玩各的。
袖子被拉了拉,邱楓懶洋洋地抬眼。
“這是主人讓我交給您的。”月染依舊那副膽小怕事的樣子,黑色粗框眼鏡蓋住了大半張臉。
沈長卿的私奴,終於等到了。邱楓接過信封,摸了摸是一個手環,應該是進入沈家的各項權限。
“走什麼?”邱楓伸手。
月染想走,手腕掙脫不得,低著頭急出冷汗:“您,您還有什麼事嗎?”
“有啊,坐下來陪我。”邱楓單手將玻璃杯墩在他麵前,把人拽在椅子上。
“主,主人不允許喝酒的。”月染一直在用力,抵抗的手腕已布滿紅痕,淚眼汪汪好不可憐。
可憐的人多了,邱楓見怪不怪:“我讓你喝。你主子讓你過來,你該知道我是貴客吧?我要是不開心,沈長卿折磨人的手段可比我狠。但你伺候好我,我說不定能說你幾句好話。”
月染眼眶染上紅,快急哭了,和一個外人拉拉扯扯,他一個私奴幾條命都不夠死的:“邱少您自重。”
“我自重?你被送過來難道不是任我所為的意思?還是說你在沈長卿心中舉足輕重,他會為了你和我翻臉?”
卑鄙!月染瞪著通紅的眼睛:“不會的,主人不會這樣的。”
“不會?不會救你還是不會讓你受傷?你有個前輩叫明宴,你知道嗎?這是被你主人送給我的,有什麼不會的?”
月染一直哭,出來一趟遇到變態了。
月染哭得邱楓心煩,沈長卿的私奴怎麼都那麼愛哭,一點也比不上山凝霜的,聽話又漂亮。邱楓狠著心就是不鬆手,挑起他的下巴:“怎麼樣,他不會來的吧?喝高興了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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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一杯一杯都進了邱楓嘴裡,越來越心煩。
月染隻是嗚咽,過了一會兒頸環閃爍,止住哭聲,條件反射地撲通跪下,一隻手還被邱楓扯著,單手舉起終端:“主人。”
“邱楓。”沈長卿疲倦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月染將終端舉高,邱楓也放下酒杯,聽他說。
“彆鬨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月染差點以為見鬼了,他的主人還能有這麼無可奈何又寵溺的時候?
“我要問你呢,送這個來什麼意思?”邱楓把人放開重新拿起信封,接著沈長卿的電話,諒他也不敢跑。
“都來雪域了,不來坐坐嗎?”
“我知道你沈家的大門朝哪兒嗎?你帶我去過?”
“我知道你能找到。”
“哼。”邱楓沉默一瞬,揚起笑容,“你求我。”
月染倒抽冷氣,終端那頭出現嗷嗷聲然後就是一耳光恢複安靜。沈長卿開口:“我求你。”
月染持續瞳孔地震,麵前這人是誰?那可是他的主人啊,求人這種這種話輕易地就說出來了。
“你那邊養狗了怎麼一直叫?”邱楓挑眉,終於暢快了一點,“來接我吧,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終端掛斷,月染驚魂未定。
“起來,你主子來贖你了。”邱楓把人拽起來,細皮嫩肉的,這手腕不得養好幾天?
門口,蹲守著一圈傳媒,遠遠地看見有車隊過來都興奮地舉起家夥,看清排頭的裝扮瞬間泄氣。沈家,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全部躲的要多遠有多遠。
車門拉開,沈長卿撥開簾子走出,侍衛四散駐守。聽到動靜,邱楓也拉著月染朝外走。
時隔兩年,再次相見,淚比心中積壓的怒火先一步湧出,邱楓張口,喘不上氣。
“沈長卿……你不是答應我,要好好生活嗎?”
沈長卿抬手,在他眼前頓了頓,還是將擦淚改成摸了摸頭:“我很好。”
雖有長久身處上位者的威壓,麵容難掩憔悴。與兩年前的風華相比,麵容好像沒有什麼改變,但獨特的年少意氣好像被時間消磨。
所有的怨氣恨意煙消雲散。邱楓以為他見到沈長卿一定會痛罵一頓的,暴打一頓也不是沒可能。可現在,他隻覺得難過:“不好,一點都不好,沈長卿,你一直在騙我。”
悲傷傾倒。
沈長卿將他攬入臂彎,月染的手腕終於又自由,看著這一幕,也沒來由的心酸。
“好了,你來這兒不是找我興師問罪的嗎,怎麼自己先哭上了?”
邱楓給他一拳,負氣扭頭。
“走吧,我來接你,給個麵子。”
邱楓被沈長卿拉著走出,月染垂首跟在後麵絲毫不敢亂看。
“對了。”到了門口,邱楓從悲傷中抽離,“有個人,你幫個忙送他離開吧。幾句話說不清,就那個佑山的公爵要找他麻煩。”
“又是公爵?你來這一趟倒給我找了不少活,這是想讓我與她為敵?”
“反正成不了朋友,她都看不上你,前天都不喝你的茶。”
沈長卿無奈,揮揮手,立馬有人去處理。
“嗯,長卿哥,還有個事情。再帶一個人走好嗎?外麵那個車裡的,女生。”剛才掛了終端後,邱楓已經發消息讓方知校帶著沈以寧過來,現在就在門口等著。
“誰?”
“沈以寧。或者說,沈奕。”
沈長卿明顯一怔,半晌:“帶著吧。”
侍衛得令,走過去拉開車門把沈以寧一個人拉出來帶到沈家後麵的車上,獨留方知校探著頭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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