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守城軍大營內卻是燈火通明。
薛奎和清暉也參與到了今夜的宴會中來,薛奎倒是清楚發生了什麼,一是範銘和沈清秋的事情,二是這小子的戰功應該快攢夠了。
清暉的性格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拎起一壇酒,大口大口的流飲著。
“什麼?”
清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薛奎。
“你是說這小子要走?”
薛奎沒好氣的拜了他一眼,這貨的嘴巴怎麼就沒個把門的,整天咋咋嗚嗚的,跟那一根筋的腦袋簡直是絕配了。
也不知道就這樣的腦子,是怎麼修煉到飛升境的?
“不對啊!這小子不是禦風國的人,要想脫離軍隊管製的話,必須要有百萬戰功,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有了?”
清暉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停的詢問道。
畢竟以他副統領的軍銜,再加上飛升境的修為,在這守城軍裡,也花了好些年才攢到百萬戰功。
他實在不敢相信,範銘不過是初入星辰境的修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有百萬戰功了。
守城軍曆史上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人物,範銘此舉將開辟曆史。
見薛奎點了點頭,清暉突然間沉默了下來,也不說話了,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一樣,拎起壇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酒,臉上又掛上了那沒心沒肺的笑容。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何況他也隻是離開守城軍,以後還有機會能遇見,沒什麼好傷感的。
清暉抬起頭,看著一眼那在不遠處跟將士們推杯換盞的範銘,嘴角的笑意突然就變得釋然了。
範銘是他很看好的年輕人,從剛進軍營那會兒他就開始關注了。
結果這小子果然沒讓他失望,敢打敢拚,殺伐果斷,心裡那股狠勁兒跟自己很像,不光是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就親眼見過範銘在戰場上的表現,那會兒範銘還隻是神嬰境的修為,獨自一人麵對兩頭星辰境的沙獸,場麵十分凶險,殺機四伏,他都忍不住要出手了。
可最後硬生生給這小子以傷換命,用重傷的代價,將兩頭沙獸越階擊殺。
事後,範銘足足在床上躺著半個月,要不是手裡有家族的療傷丹藥,大半年下不了床也是正常的。
而且這小子每天都在修煉,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候,哪怕是經曆了大戰,已經疲憊到不行了,他發現範迷宮依舊每天都在修煉,就好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
現在他終於明白範銘為何會如此努力了,原來是想攢夠百萬戰功,光明正大的離開這裡。
這小子的野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如此心性,再加上那驚人的天賦,清暉不覺得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當真是前途無量啊!
範銘醉了,他也記不得喝了多少酒,隻是的每個來跟他敬酒的他都喝了,以他的體魄也扛不住。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強大的生物鐘還是在第二天一早將他叫醒了。
晃了晃因為宿醉而有些痛的腦袋,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營帳裡,也不知道是誰扶自己回來的。
身上都好好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還疼得這麼厲害,靈力牽引起旁邊鏡子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額頭都變成了紫青色。
靈力發動,將渾身的酒氣都給震散,起身來到了演武場上。
段海和李彪已經在指揮著每日的訓練了,見他到來都跟他行禮問好。
範銘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開口問道:“昨天你們是灌了我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