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已經失去所有抵抗之力的陳峰卻是突然間詭異的笑了起來。
“一言為定,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陳降天大手狠狠的捏在一起,將掌心內的一切都泯滅。
然而陳峰的身影卻是突兀的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一樣,從這個世界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幻境終於是破碎了,帶走了不屬於這裡的陳峰。
陳降天佇立在原地愣神,剛剛這小子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也確實是握住了他,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還有就是,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陳降天不相信有人能在自己的手裡逃脫,澎湃的神魂迅速放出,將周圍所有的地方都仔細得搜索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但結果是讓人失望的,陳峰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竟是沒有找到一點氣息。
神魂繼續朝著四周蔓延,陳降天不死心,那禹帝翻天印他布局了很久,絕不能就這樣徒手而歸,即使要找遍整個中央仙域他也在所不惜。
可結果讓他失望了,他釋放出去的神魂沒有為他帶來任何一點有用的氣息,陳峰的氣息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降天憤怒了,隻見在眉心一抹,陳峰母親的精血閃現而出,漂浮在他的身前,沒有絲毫的猶豫,陳降天雙手不斷的掐訣,一個個印訣憑空出現,印入那地精血之內。
這門秘法十分強大,通過至親之人的精血產生血脈共鳴,隻要對方還存活於世,都能被這秘法給搜尋到。
可結果卻還是讓他失望了,那滴精血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陳降天頓時就憤怒了,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滴血液浮現,他伸手在鮮血上一抹,再度掐訣。
這一次出現的印記跟之前大不相同,不光是顏色變成了血紅色,更有一股強烈的血腥氣息彌漫。
一個個血紅色的印訣飛入那滴精血之內,那精血頓時間光芒大放,陳降天一根手指點在精血之上,閉上了眼睛。
他不惜耗費本源之力,也要將這門秘法催動到極致,勢必要找到陳峰的下落。
片刻之後,那滴精血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消散在了天地間,陳降天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臉上出現的是更為強烈的憤怒,因為即使如此,他還是沒能找到關於陳峰的哪怕一丁點的氣息,對方就像是完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一樣。
陳降天忍不住的仰天咆哮。
於此同時,另一邊浮萍劍宗的宗門大比也快要進行到了尾聲!
黃裳端坐在李清揚的凳子旁邊,認真的注視著遠處的身影,他心裡也隱隱有些預感,這幻境恐怕是要撐不住多長時間了。
相比起其他人,黃裳這一次進入幻境除了重新鞏固了一番自己的修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收獲了,但她卻並不在意,能重新見到師尊,跟對方一起生活這麼長的的時間,她就已經無比的滿足了。
她的神魂之中已經開始出現了波動,隱約中能感受到一股拉扯之力,想要將她帶離這一處幻境。
不過黃裳還不想離開,現在也不是她該離開的時候,至少也要參加完這一次的宗門大比才行,再多看一眼師尊才行。
大比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內門弟子的比賽已經結束,不知道是不是季道然的封閉式集體訓練起到了作用,很多浮萍劍宗的弟子都提升了境界,竟是將隱劍門的弟子壓著打,輕鬆的拿下了勝利。
這下就輪到吳銀山的臉色不好看了,轉過頭去氣呼呼的看向一邊,絲毫不理會季道然的擠眉弄眼。
他現在隻要看到對方那小人得誌的樣子就覺得心煩,不斷的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下死手,這老家夥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吳道友是不是脖子有些不太舒服?怎麼都不看擂台了呢?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哼!”
吳銀山冷哼一聲,沒有搭理這煩人的老家夥,仍舊將頭轉向了一邊,甚至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突然間,他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離自己很近的樣子,急忙睜開了眼。
引入眼簾的卻是季道然那張老臉,吳銀山被他嚇了一跳,那張宛如菊花一般盛開的老臉上,此刻正帶著笑容杵在自己的麵前,神色之間還有那虛偽的關心,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吳銀山被他突如其來一幕嚇得身子往後一縮,伸手將他推開了,“季老頭,你這是乾嘛?離我遠一點,太嚇人了。”
吳銀山說完,還伸手快速的在身前揮了揮,像是這裡的空氣都被對方給汙染了一樣,神色之間是毫無保留的嫌棄。
季道然也不生氣,仍舊是關切的看著他說道:“原來你的脖子沒事兒,我還說親自幫你看看呢?”
他這麼一說,吳銀山更加的煩躁了,急忙又往後挪了挪身子,整個人縮在了凳子上,也就是這凳子足夠大,不然他魁梧的身子還不知道縮到什麼地方去。
“彆,勞資好的很,不勞你操心,趕緊滾回去坐著。”
吳銀山氣不打一處來,張嘴便爆了粗口,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對方。
好在兩個人也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早就已經熟悉了對方的脾氣,還不至於因為這樣的事情就生氣。
不過吳銀山越是如此,他季道然的心裡就越爽,終於讓他逮著機會揚眉吐氣一番了,上一次的宗門大比之後,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對方的嘴臉,此刻說什麼也要還一些回去。
“嘿嘿嘿·····”
“我就願意在這兒站著,你管我啊?”
“要是看不順眼的話,你來打我啊!”
季道然說完,甚至還伸著腦袋在吳銀山的麵前晃了晃,那副欠揍的嘴臉,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吳銀山索性將頭轉向擂台之上,不搭理這個老家夥。
“這就對嘍,宗門大比嘛!你身為宗主肯定是要認真的觀看比賽,不然怎麼知道自己門下的弟子有哪些地方不足呢?”
季道然見他這副模樣,仍然不打算放過他,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