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荒古戰場之內,那最後一個不長眼睛,也死不悔改的血煞教餘孽,在蘇清鳶那把被她臨時命名為“葬天”的“限量版純手工定製九天星辰琉璃混沌七彩霓裳飛仙寶傘”所釋放出來的,足以淨化一切汙穢,毀滅一切罪惡的“創世神光”與“滅世神雷”的照耀之下,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便形神俱滅,魂飛魄散,化為一縷青煙,消散於無形的時候——
整個死亡沼澤,乃至整個天荒古戰場,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幸存下來的修士,無論是那些早已對蘇清鳶的凡爾賽功力免疫,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的正義夥伴們,還是那些遠在數萬裡之外,通過各種渠道,或多或少地感應到了一些此地所發生的驚天異變的中州五大頂尖妖孽們,都……
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手中的一切動作。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無法理解,以及一種名為“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在這一刻,又雙叒叕被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凡爾賽天女給徹底刷新,並且還踩在地上摩擦了九九八十一天,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治療,躺平任嘲”的複雜表情。
他們感覺自己的腦子……
已經徹底……不夠用了。
他們活了幾十年,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也從未見過……
如此離譜,如此變態,也如此……不講道理的法寶,以及……如此不講道理的凡爾賽天女。
這個蘇清鳶……
她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她這麼搞下去,還讓不讓其他的天驕活了?
還讓不讓這片早已破碎不堪,也多災多難的天荒古戰場,以及那座遠在億萬光年之外,一直在默默地承受著一切,並且時不時地就會因為她的逆天表現而當場自閉,甚至還需要進行緊急升級維護的天運神碑,得到片刻的安寧與喘息了?
然而……
就在所有人都因為蘇清鳶這毀天滅地,也匪夷所思的逆天手段,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與哲學思考,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時候——
異變……再次陡生。
隻見,在那座早已被蘇清鳶用一掌混沌之力給夷為平地,化為虛無的白骨屍山的原址之上,那片原本已經趨於平靜,甚至還隱隱有幾分生機複蘇跡象的死亡沼澤,突然……
毫無征兆地,劇烈地翻湧了起來。
無數道比之前血煞教神子血無涯施展“萬絲囚魂手”時,還要更加粗壯,更加凝練,也更加……令人作嘔的血色觸手,如同蘇醒的太古魔藤般,從那深不見底的沼澤淤泥之中,破土而出,瘋狂地舞動著,纏繞著,撕扯著,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拖入無儘的血海地獄一般。
緊接著,在那無數血色觸手的簇擁與拱衛之下,一道……
比之前血無涯還要更加高大,更加魁梧,也更加……令人感到窒息與絕望的,通體由純粹的血煞之氣與無儘怨魂凝聚而成的,高達百丈,頭生雙角,眼冒紅光,肋生雙翼,手持一柄由無數殘破神兵與破碎法寶熔煉而成的猙獰魔刀的……
蓋世魔神虛影,緩緩地,從那翻湧的血海之中,升騰而起。
那魔神虛影,仰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仿佛能夠撕裂蒼穹,吼落星辰的恐怖咆哮,散發出一股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恐怖,更加邪惡,也更加……令人絕望的滔天魔威。
其實力……
竟然在瞬間,便從那虛無縹緲,不可名狀的境界,一路飆升到了……
無限接近於元嬰中期,甚至……已經隱隱觸摸到了元嬰後期門檻的……
恐怖程度?!
“桀桀桀桀……哈哈哈哈哈……”
“蘇——清——鳶——!!!”
“你以為……你真的……殺了我嗎?”
一陣充滿了怨毒、瘋狂,以及濃濃戲謔與不屑意味的沙啞怪笑聲,從那尊高達百丈的蓋世魔神虛影的血盆大口之中,轟然傳出,如同九幽魔音般,清晰地響徹在每一個幸存者的耳邊,也……狠狠地,敲擊在每一個幸存者的心頭。
“本神子……修煉的,乃是血煞教的無上魔功——《萬魂血煞不滅魔經》。”
“隻要……這片天地之間,還有一絲一毫的血煞之氣與怨魂之力存在。”
“本神子……便能……不死不休,不滅不亡。”
“你剛才……毀掉的,不過是本神子……用來看家護院,以及……迷惑你們這些愚蠢正道修士的一具……微不足道的血肉分身罷了。”
“而現在……你所看到的,才是我血無涯……真正的力量,真正的麵目。”
“蘇清鳶……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這個讓本神子受儘了屈辱與折磨的妖女。”
“你不是……很喜歡凡爾賽嗎?你不是……很喜歡裝逼嗎?你不是……很喜歡用那些看起來就很變態的破銅爛鐵來欺負人嗎?”
“來啊……現在……就讓本神子,好好地……見識見識,你那所謂的混沌道胎,九彩金丹,以及那把看起來就很欠揍的破傘,到底……能不能……抵擋得住本神子這……足以毀天滅地,破碎虛空的……無上魔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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