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剛在沐浴,這兩天執刑的老巫對他網開一麵,下手輕了些。
或許是他已經習慣身上的傷。
他低頭叩拜,戒尺落後背一處。
每次受訓,都會想起邊語後背的傷痕,他偶爾會有些瘋狂念頭,自己這樣也是對邊語的一種贖罪方式。
每次轉念又覺得自己不該如此,這樣的行為如果邊語知道了,可能會心中愧疚。
他自小經受養父母的道德綁架,肯定不會將這種感覺強加給邊語。
景旭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習慣這種責罰。
他穿好衣服,站到窗邊,竟然見花園裡軒轅政和邊語坐一起說話。
他匆忙下樓,聽到的就是邊語清脆的口吻說:“為什麼不進行閹割。”
景旭隻擔心軒轅政會嚇到邊語,沒想到還會想出這樣的想法。
邊語背對他,發絲被風吹得飄亂兩根。
她稍稍側頭,問:“我隻是說出我自己的想法,在長子兒時閹割掉,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軒轅政皺眉,他們族人講規矩,習俗如何就如何,沒想過還能有創新的路子,而且族規有說,如果長子破身,也可以在暗堂跪滿三年,或每日經戒尺責罰,八十一日後留在族中不再生淫1念即可。
但這些他不會告訴邊語。
軒轅政看見景旭,皺起眉頭,站起來,沒搭理邊語。
他接不上話。
邊語看出他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對這些奇怪習俗很有興趣,還想多問兩句,但轉身看見了景旭。
見景旭盯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然後他走到邊語對麵坐下。
景旭剛洗完澡,頭發沒乾,因洗去藥膏的緣故,身上還是熟悉的香皂味道。
嗆鼻,但讓人心安。
邊語朝她微笑,“找我來對綜藝流程?”
景旭搖頭,想了會兒開口:“剛從這兒出去的那人和你說什麼了?”
邊語單手托起下巴,嘴角上揚,眼神裡出現審視:“我才發現,你們似乎有點像。”
景旭不動聲色,他上半身前傾,微微低頭,用沙啞嗓音暗示:“怎麼?覺得我們哪裡像?”
邊語發誓,她並非故意。
但說習慣也好,說本能也罷,她眼神不受控地看了進去。
這人穿的衣服,領口很大。
她看到了腹肌,連帶路過的粉紅色兩點都看得清楚。
邊語知道自己會臉紅,她恨自己不爭氣。
但氣場不能輸。
她沒動,還保持單手托腮,視線下移的動作,抿唇:“看樣子,你沒有找其他女人!”
景旭皺眉,“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我不隻敢說,你應該知道!”邊語控製不住作鬨。
景旭不敢縱她,將話題拉回:“剛才他和你說了什麼?”
邊語沉澱下心情,直言:“他給我講了這島上的習俗,說是每代長子都要保持童子之身,我和他說直接閹了就好!”
“你並不覺得是陋習?”
“不啊,人家族規,怎麼成陋習了,隻是咱們沒有見識!”邊語朝他微笑,表達真情實感。
景旭恨得牙疼。
“你認識他嗎?”邊語整理完手裡資料隨口問。
“嗯,他是族長!”
邊語點頭,沒想到這人身份,倒是堂堂一族長,特意跑來給她講這島上族規,為什麼?
因為知道她是官方考古隊成員,大老遠過來給他送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