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小魚要來我這?”
薑誌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多年的經曆讓他很快冷靜下來:“出什麼事情了,你是不是讓小魚受委屈了?”
“我……”
蔣晴想解釋,但是這事說起來太複雜了,她不知道怎麼解釋。
蔣晴吞吞吐吐不說話,薑誌遠就知道裡麵未儘的意思。
他的小魚受委屈了,一個月五十塊錢,並不能讓她後爸善待她。
蔣晴這個蠢貨,連個孩子都護不住。
“小魚呢?”
薑誌遠的聲音不怒自威:“讓小魚接電話。”
蔣晴心頭一涼,瞄了一眼在一旁踢小石子的薑淳於:“她不肯……”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電話被薑淳於拿了過去:“爸,你要我嗎?”
“要。”
薑誌遠毫不猶豫,就連聲音都和緩了許多,“你是我女兒,我怎麼能不要你。是你後爸給你受委屈啦?”
“爸,我差點就死了。”
薑淳於醞釀了半天,終於“嗚嗚嗚”哭了出來。她身子背著蔣晴,蔣晴和薑誌遠都不知道,這孩子乾嚎沒眼淚。
“怎麼回事。”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薑誌遠穩的像座大山,聽到女兒差點死了,薑誌遠一下就怒了,隱隱有火山爆發之勢。
這是他薑誌遠的女兒,唯一的女兒,誰敢?
“我發熱,周慶國說送我去醫院。下大雨,他就把我扔在巷子口不管。要不是我求了路過的人把我送醫院,我就死了。醫生說我呼吸都停了幾分鐘,又搶救過來的。”
薑誌遠腦袋“嗡”的一聲炸了。
他的女兒,生著病,竟然被周慶國扔在大雨裡?
這人是一點都沒拿他薑誌遠當回事啊!
深吸了一口氣,薑誌遠開口:“小魚,你現在在哪?”
“在海城,蔣晴把你給我的房子,還有你給她的兩千塊錢都給我了。蔣晴說把外公外婆的房子也給我,我們是來海城過戶的,順便給外公外婆上墳。”
薑淳於和薑誌遠哭訴的時候,蔣晴魂都嚇飛了。
薑誌遠是誰,那是殺神,他的每一份軍功都是用命拚出來的。有那麼一刻,蔣晴都以為周慶國會被薑誌遠千裡取人頭。
這個時候,蔣晴才感覺到了害怕。
她沒想到薑淳於竟然什麼都和薑誌遠說,明明每年小魚和薑誌遠通電話,幾乎說不了幾句話,都是薑誌遠在說,小魚在聽。
這父女倆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
直到薑淳於說她給房子給錢,蔣晴才輕輕地舒了口氣。
她算是死裡逃生,不過周慶國卻是生死難料。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蔣晴突然不想回縣城了,她想留在海城,周慶國要是死了就死了,可不能濺她一身血。
她真怕薑誌遠發瘋。
蔣晴深深地看了一眼薑淳於,她生的女兒,很陌生。
陌生到讓她害怕。
薑淳於還在和薑誌遠通話,一點都看不出剛才不願意打電話的樣子。
聽到薑淳於說蔣晴把父母留給她的房子,過戶給薑淳於,薑誌遠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