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淳於還沒說話,蔣晴先急了。
她甩開周慶國的手,怒道:“周慶國,你到底丟了什麼?我和小魚都沒拿,真要是貴重東西,你去報警啊。”
“你以為我不想報警。”
周慶國一把捏住蔣晴的肩膀,力氣的大的恨不得將蔣晴的肩膀捏碎了。
“一千塊錢的現金,五千塊錢的存單,還有……”
後麵的話周慶國咽了回去,十條大黃魚他沒說,畢竟這東西來曆不明,隻要找到錢,大黃魚也就找到了。
蔣晴愣住了,完全忘記了肩膀上的疼痛:“你哪裡來這麼多錢的?”
周慶國老家是山溝溝裡的,家裡兄弟姐妹多,還有個多病的媽,他家裡到現在住的還是茅草房。
運氣好的是周慶國長得不錯,還讀到了高中。讀書的時候認識前妻,騙的小姑娘暈頭暈腦,還沒畢業就大了肚子。
周雲雲的外婆家很寶貝這個閨女,無奈隻能捏著鼻子接受了周慶國,還托人給他找了個臨時工。
蔣晴嫁過來後,每個月要寄十塊錢去鄉下,其中大部分都被周慶國媽給抓藥吃了。
周慶國常對她說的一句話就是:“蔣晴,你還有錢嗎,給我點,身上沒錢了。”
有時候蔣晴也奇怪,為什麼周慶國的工資一分不上繳,身上的錢還是不夠用。
現在周慶國竟然說他有一千塊錢現金,還有五千塊的存款。蔣晴不明白,這些錢是哪來的?
“我……”
周慶國看蔣晴臉色不對,遲疑了一下,“朋友放我這的。”
蔣晴冷笑:“周慶國,你覺得我信嗎?”
周慶國的錢丟了,她一點都不難過,反正結婚十幾年,她也沒用過周慶國的錢。
她難過的是自己被周慶國騙了,他那麼多錢,還天天在她麵前哭窮。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
周慶國也失去了耐心,“薑淳於,我問了劉嬸,你是最後一個從家裡走的。你今天還去銀行取了錢吧,那些錢呢?”
“周慶國,你給我滾。”
蔣晴狠狠推了一把周慶國,“說了沒拿沒拿,你去報警,小魚不差你那點錢。”
“蔣晴。”
周慶國一把攥住蔣晴的手腕,他的力氣要比蔣晴大的多,攥緊的時候,蔣晴根本沒辦法挪動半分。
“那你和我說說,小魚去銀行取的什麼錢?她拿了我的錢就跑,你以為我真不敢報警,你就不怕你親閨女被送去勞改嗎?”
“那你報警好了,讓公安查查,你那些錢哪來的,又被誰拿走了。”薑淳於上前,捏住周慶國的腕骨,“放開我媽,你弄疼她了。”
周慶國手腕一痛,不由鬆了捏緊蔣晴的手。
蔣晴滿臉淚水,被薑淳於扯到一邊。心裡的傷痛,比身體上的傷痛更讓人難以接受。
“你去報警吧。”蔣晴心如死灰。
周慶國深吸了口氣:“你們現在和我回去,我回去報警。”
就算報警,在海城也是不受理的。
蔣晴揉著手腕:“我和你回去,小魚沒時間。”
“她要去哪?”周慶國腦子裡的弦啪一聲斷了,“這個小畜牲要帶著我的錢去哪?”
最後一聲,幾乎聲色俱厲。
蔣晴被嚇到了,喊道:“周慶國,說了小魚沒拿沒拿,她去銀行取的是我給她的錢。”
“你的錢,你哪有錢給她?”
周慶國的聲音有些大,薑淳於已經聽見隔壁院子傳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