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淳於想了想:“那天我還在住院。”
這些時間線都可以查到,沒什麼好隱瞞的。
白明珠急忙道:“可我在桂花巷遇到了你,我弟弟騎車還撞了你。”
李煙是認識薑淳於的,同一個小縣城,同一所小學中學,隻是她比薑淳於高一屆。
這個小丫頭一直沉默寡言,像周雲雲的影子一樣,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上一世,薑淳於死,周雲雲去海城,她隨母改嫁也去了海城。
那時候她才想起,薑淳於是周雲雲的繼妹,就像她和周雲雲的關係一樣。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還很同情這個小姑娘和她的媽媽。
她們母女都是周國慶的墊腳石,成就周國慶的青雲路。
後來她到了大院,知道薑淳於爸爸就是薑師長,還很奇怪。
這麼位高權重的一個人,為什麼沒護住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和林向東提過一次,林向東反問她,你為什麼會覺得薑叔不在意小魚?
後來,夫妻倆都沒提起這個話題。
薑家小魚去世的第十年,就在她的忌日那天,周慶國被判死刑。
在這之前周家獨子周文出事,成了廢人。
周國慶死後,周雲雲跟著下線。
周家徹底退出曆史的舞台,這裡麵要是沒有薑誌遠的手筆,白明珠可以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從始到終,薑家和林家一直捆綁在一起,榮辱與共。
對於周雲雲的倒黴,作為林家長孫媳的她不幸災樂禍,說明她涵養高。
現在,那個上輩子早死的薑淳於站在她麵前,她還丟失了上輩子的金手指,白明珠承認,自己急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不好,白明珠忙放軟聲音,“我在槐花巷丟了一個玉葫蘆,那東西對我很重要,你要是撿到的話,能不能還給我?”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薑淳於提高了聲音,“那天我在住院,中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供銷社買東西。是抄近道走的巷子,但是我不知道那個巷子叫什麼。我也確實被人撞了,不過我沒撿到你說的什麼玉葫蘆。”
“你怎麼會沒撿到呢?”
白明珠急了,“一個碧綠的玉葫蘆,很漂亮的玉葫蘆。不對,當時是黑漆漆的,外麵塗了東西,不過那東西剝掉就是碧綠色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玉葫蘆是什麼樣的,但是我有個玉葫蘆,不過不是碧綠色的。”
薑淳於從脖子上拽出了一個葫蘆,“是我來的那天我爸給我的,你總不能說這個也是你的吧。”
從少女脖子裡拽出來的玉葫蘆,和她上輩子的不能說完全不一樣,但是肯定不是同一個。
這這個葫蘆是用純正、柔和、溫潤的白玉製成,玉料細膩油潤,柔光瑩瑩,看上去極其賞心悅目。
她上輩子撿到的玉葫蘆是碧玉,玉質宛如綠水潺潺,清透且鮮豔。
兩個玉葫蘆除了顏色不同,都是兩球相接,大肚小口,大小也差不多。
就好像同一個工匠,用不同的玉質,製作出了不同顏色的玉葫蘆。
白明珠心思急轉,她輕咳一聲,艱難地開口問道:“薑淳於,你能把你這個葫蘆賣給我嗎?”
似乎怕薑淳於不願意,她忙解釋,“我的葫蘆和你這個差不多大,不過就是顏色不一樣。你這個能不能賣給我……”
“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