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回到林家。
被大哥拉著的林小七頻頻回頭,他有很多話想和小魚說。
隻是在薑誌遠的虎視眈眈下,兩個人連眼色都不好交流。
“坐好了。”
林簫將弟弟壓坐在椅子上,手還按在他脖子上,揚聲喊陶紅:“大嫂,把藥箱拿來。”
林小七小的時候,非讓他爹和他大哥還有幾個侄子,跟著他喊陶紅大嫂。
老首長和林簫被迫答應,這些年也就習慣了,全家都是喊的陶紅大嫂。
小一輩,林向東和林向南大些,沒受林小七的影響。
林向西和林向北小的時候不懂事,對著親媽也喊了好幾年的大嫂。
陶紅大呼小叫地拿來醫藥箱,一邊給林小七塗抹傷口一邊抱怨:“看看,割得多長,幸虧那繩子不結實,不然脖子都能給你割了。”
林小七歪著脖子給大嫂上藥,還不忘問薑淳於:“小魚,你手沒事吧。”
薑淳於手裡還拎著葫蘆,她把葫蘆遞給林小七,順便攤開手掌給林小七看:“你看,沒事。”
兩人心裡都揣著事,神情就有些帶出來。
薑誌遠就坐在兩人對麵,帶著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
這兩人一定有事瞞著他。
對薑誌遠來說,孩子不敢對父母說的事情,那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事。
閨女大了,老父親總怕小棉襖遇人不淑,怕自己精心養育的嬌花被人連盆給端了。
他派裴景州接小魚,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裴景州不管是家世、外形、品格還是能力,都是拔尖的。
配小魚,就算他這個老父親再昧著良心,也要說是頂配了。
要是這人換成林小七,薑誌遠又是另一種想法。
林小七彆說和裴景州比,就是和同齡人趙傑比,也不能比。
兩個孩子一樣大,趙傑那孩子就很穩重,做事說話就讓人很放心。
林小七呢,做事說話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隨心所欲的很。
都是老首長和林簫兄弟倆慣的,把個好好的孩子慣成巨嬰。
當然也有他的“功勞”。
他對林小七的寵,不比老首長和林簫兄弟少。
如果林小七繼續做他的兄弟或者侄子,他不介意和林簫一樣,護著林小七一輩子。
但是林小七要是做他女婿,薑誌遠是一萬個不願意。
很簡單,他看不上林小七。
林小七的傷其實不重,就拉了道口子,口子不深有點長,看上去有點嚇人而已。
他被大嫂按著頭,硬是在脖子上給纏了三道紗布。
沒辦法,嫂娘的愛太沉重,叛逆少年反抗不了一點。
包紮好,林小七就像個木乃伊一樣,硬挺著脖子喊薑淳於:“小魚,我們上樓,我有事找你說。”
“不行。”
薑誌遠立刻拒絕,“你們有事就在這說。”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當著你們的麵說。”
林小七被寵了十幾年,他是誰的賬也不買,“我要和小魚單獨說。”
如果林小七不是老首長的命根子,估計現在薑誌遠的拳頭早就上頭了。
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