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薑淳於和林小七是被薑誌遠的大喉嚨給吵醒的。
兩個人迷迷糊糊被喊起床,直到出了門,被清晨的冷風一吹,才有些清醒。
“跑起來。”
薑誌遠像個最嚴厲的教官,他不但喊醒了林小七、薑小魚。
他還把林簫父子給喊了起來。
林簫四個兒子,三個都不在身邊,隻有最小的林向北,天天跟著林小七逗貓惹狗無所事事。
被薑誌遠喊起來的林向北比林小七還絕望,他隻是想睡個懶覺而已。
他爸他爺爺他小叔都不管他,竟然是隔壁的鄰居薑叔來管他,不起來就掀被子。
林向北很痛苦,可他看見乖乖起床的小叔林小七,所有的痛苦煙消雲散。
小叔都不敢反抗,他還是老實點最好。
和林向北一樣在心裡抱抱怨怨的是林簫,他是文職,這輩子吃過所有的苦,基本都是薑誌遠帶來的。
現在好了,他都成了師政委,還要被這家夥虐待。
林簫捏著鼻子起床,但是他不肯和薑誌遠一起跑步。他不是不跑步,就是不肯和薑誌遠一起跑。
那不是找虐嘛。
薑誌遠才不管你願不願意,一把將林簫薅出門。說林簫再不鍛煉,就快成為肚大腰圓的中年醜男子。
說的時候,薑誌遠還自信地掀起自己的衣擺,用力在自己結實的腹肌上拍了拍。
“你看,這才是男人的力量。林老大,彆以為你生了四個兒子,你的身體不如我。我是不想生,想生十個八個都沒問題。”
“行行,你厲害。”
林簫看著早已經被薑誌遠提溜起來的林小七,隻能認栽。
他們兄弟肯定上輩子欠了薑誌遠的錢,所以這輩子才被不放過,持續他禍害。
林簫的不願意,隻是因為他怕被薑誌遠比下去太多。
薑誌遠就算成為師長,他也沒一天懈怠過。
要是和那些兵王比,薑誌遠可能比不過,但是隨便找個普通的士兵,估計沒幾個能是薑誌遠對手。
薑誌遠能有今天的榮譽,那都是他靠真刀真槍打下來的。
林簫也承認,和薑誌遠比體能,薑誌遠能甩他一倍還帶拐彎。
但是要比腦子,他能把薑誌遠當狗玩。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
薑家父女,林家兄弟父子,五個人排成一個小隊伍,一起在大院裡跑了起來。
薑誌遠就像個領頭的隊長,帶著他的四個“兵”,邊跑邊糾正著他們的姿勢。
“小魚,抬頭挺胸,微微前傾,上半身一定要挺直。”
“小七,不要用腳後跟,或者前腳趾著地!落地時,讓腳底儘可能多地接觸地麵。”
“向北,不要蹬地!不要蹬地!不要蹬地!你那是腿,不是火箭發射器。”
“你們都給跟老林學學,看他這姿勢,雖然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很標準的。”
四個兵,薑誌遠是一個都沒放過。
他說了,這兩天就先在家屬院跑跑,等大家適應了,他就帶著大家去城外跑。
這個大家,並不是指所有的人,而是單指薑淳於和林笙。
相對而言,這兩個人是他們這群人中最菜的。
許是他們的腳步驚動了大院裡的其他人,有人一看,歐吼,師長和政委都在跑啊,那他們能閒著嗎?
必須不能啊。
也就十幾分鐘,大院裡跑步的人,從幾個變成了十幾個,最後又變成了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