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拖帶拽,薑誌遠和薑淳於兩個,總算把林笙和林向北給拽回家。
薑誌遠恨鐵不成鋼看了眼,拖著步子走在後麵的林簫。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強將手下無弱兵,就你這樣的,還做政委……你也隻能做做思想工作。”
最後一句,他說的聲音並不大。
不是要在孩子們麵前給林簫留麵子,而是林簫已經瞪圓了眼睛,他再多說一句,估計拳頭就要掄他臉上。
雖然兩人從小打到大,雖然林簫肯定打不過他。
但是真打起來,其實大家都丟臉。
算了,看在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少說他幾句。
“走了,小魚我們回家。”
薑誌遠像得勝的大白鵝,趾高氣昂地帶著女兒往家走。
留下林簫兄弟父子三個或站或癱坐在院子裡,目光灼灼,就差把兩家中間的院牆給盯出個洞來。
“小魚,你和我說說,你身體是怎麼練成這樣的?”
一進門,薑誌遠臉色就沉了下來,“蔣晴這些年到底是怎麼對待你的。”
他承認小魚天賦異稟,但是就算有天賦,也不可能強大到跑二十圈都不喘。
除非,小魚一直都在練。
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小魚不停地練習跑步,從沒停過?
“我媽挺好的,我就是平時上學放學跑習慣了。”
雖然蔣晴戀愛腦,但是她對原主不能說不好,隻有在戀愛腦犯的時候,會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大概就是劇情的力量。
現在薑淳於不走劇情,蔣晴好像也被劇情擺脫了。
薑淳於吐了口氣:“好?你覺得這叫好?你這麼能跑,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
“彆的孩子也是這樣上學的。”
薑淳於悄悄給周家姐弟上眼藥,雖然她已經知道周家姐弟現在日子不好過。
但是誰知道他們有一天會不會翻身呢,得讓薑誌遠給他們按死。
“不過,我每次出門,周雲雲和周文都會找麻煩。不是把我書扔了,就是把我文具盒扔了。所以每次都會耽誤很多時間,為了不遲到,我就隻能跑。”
“狗東西。”
薑誌遠氣的輕撫自己的胸口,他知道小魚這些過的不算好,但是被女兒說出來,還是讓他很難受。
更讓他生氣的是自己。
自己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
打仗的時候可以說沒時間去照顧女兒,那安定的時候呢?
他又在做什麼?
他在教導彆人家的兒子,希望能培養出更多更優秀的手下,卻忘了自己的女兒在彆人手裡吃苦。
薑淳於故意問道:“我這麼能跑,你不高興嗎?”
“小魚,你身體素質好,爸爸很高興。但是你超乎想象的厲害,會讓我這個父親覺得自己很愧疚。”
薑淳於沒說話,她不知道薑誌遠說這些話的意思。
不說話,就是無聲的回答。
“小魚,你生為我們的兒女,後悔嗎?”
薑誌遠苦笑一聲,“我和你媽,沒一個負責的。這樣的父母有,其實還不如沒有吧?”
薑淳於有些傻眼了,這薑誌遠生氣起來真可怕,連自己都不放過。
“還行吧,反正我也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需要爸爸媽媽的小孩子了。”
薑淳於不想刺激薑誌遠,但是嘛,薑誌遠說的也沒錯,他和蔣晴確實不是個好父母。
她能這麼自然地接受薑誌遠,那是因為薑誌遠給的太多,而她也不是原主。
薑誌遠和蔣晴欠的是原主的。
起碼,她這個既得利益者,是沒臉說薑誌遠不好的。
“小魚,爸爸很後悔。”
薑誌遠抬頭看著麵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他好像已經不記得女兒小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