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和薑誌遠兩人出了家門,就快步往大門口走去。
邊走林簫邊抱怨:“小七又犯什麼事了,竟然大院都不給進。我問他,他還支支吾吾不肯說。還說,非讓你一起來接他們。”
“肯定是和小魚惹事了。”
薑誌遠也是一臉怒火:“他還帶著小魚,我家小魚都要被他帶壞了。”
林簫替兄弟承擔怒火,還要安慰薑誌遠:“小魚不會被小七帶壞的,小魚多聰明,不像小七那麼沒腦子。”
“最好是。”
薑誌遠咬牙,“你說,小七他們能犯什麼事,還要我們兩個一起去大門口接他們?不會殺人放火了吧。”
“說什麼呢。”
這下換林簫不高興了,“小七能有那膽子?這事小魚乾的出來,小七也乾不出來。”
“你說什麼?”
薑誌遠更不高興了,“我家小魚多乖,有你家小七那麼淘嗎?”
“呦呦呦,又我家小七了。”
林簫故意氣他,“以前你護著他的勁呢?怎麼,親閨女回來了,我們兄弟在你眼裡就狗屁都不是了唄。”
這下,薑誌遠直接不說話,抱著手臂和林簫之間拉開二米多的距離,以示他的憤怒。
他現在心裡也虛的慌。
他那個閨女,有時候連他都看不透。
你要說小七能闖多大的禍,真不可能,這些年他是看著小七長大,知道這家夥膽子小。
可小魚不一樣,前十幾年的沉默寡言,被周家父子三欺負的成什麼樣子。
誰知道突然就爆發了,親媽不要了,後爸的家也被她拆散了。
要是小魚闖禍,薑誌遠真不敢確定,能闖多大的禍。
這也是他打定主意,讓小魚去部隊的原因。
還沒到大門口,兩人就看見林小七推著個自行車,薑淳於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林簫和薑誌遠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過數次的,就算是燈光下,一看兩人身上暗紅的血跡,兩人不由眉頭一跳。
走的越近,兩人越發難看。
那股掩不住的血腥味,直接撲麵而來。
薑誌遠上前一步,抬手按自行車後座的桶狀東西上:“你們倆什麼情況?”
薑淳於以為她爹要掀上麵蓋的破布,忙一把按住她爹的胳膊:“打了兩頭野豬,準備犒勞犒勞你們手下的兵。”
林簫立刻道:“那走,我叫警衛員開車送你們去部隊。”
薑誌遠和林簫默契地對視一眼,林簫去打電話。薑誌遠接了小七手裡的自行車:“我推著,你往旁邊站站。”
小七不肯撒手,隻看向薑淳於。
薑淳於猜出她爸和林大伯應該知道了些什麼,礙於大院門口的警衛,隻暗暗點了點頭。
等林小七一鬆手,薑誌遠就把車子往大門外的黑暗的樹蔭下推。
“你們也是,打了野豬喊我派人去接你們就是。這麼血呼啦撒地推回來,也虧得是晚上,要是大白天,那些嫂子們非給搶光了不可。”
兩三分鐘,林簫的警衛員就開著吉普從大院出來。
薑誌遠和林簫兩人親自動手,把自行車後座的桶狀物接下來扔進後備箱。
林簫一拍警衛員的肩膀:“小陸啊,你回去休息,車我來開。”
小陸能說什麼,立刻下了車,衝著林簫敬了個禮:“是,政委。”
父女兄弟四人上了車,車子直奔軍區駐地。
開出約莫二百多米,上了大路,林簫才放慢車速。
前排兩人同時出聲:“說說吧,怎麼回事?那兩具屍體哪來的?”
還野豬,也就能糊弄糊弄門口的那些警衛。
“是這麼回事。”
林小七說,薑淳於補充,兩人把下山時候就對好的口供一說。
就是他們上山采藥,沒注意跑進了一個有很多枯骨的山洞,後來有人追他們,他們會把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