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四樓以下,十點準時熄燈。
隻有五樓的燈光,一直到夜裡十二點鐘才熄滅。
薑淳於放下稿子,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明天我能不能找劉教導員談談,免了我軍訓呢?
要不,今天畫的稿子,她等等再拿給教導員?
這樣,她就說自己每天需要畫稿子,是不是就能免除了訓練?
當然。
薑淳於也隻是想想,她知道自己進軍大是為了什麼。
自己更不可能成為自己晉升路上的絆腳石。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去訓練場上的時候,薑淳於將一疊稿紙遞給了劉教導員。
“你畫好了?”
劉教導員看著手裡厚厚一遝,約莫有十來張的稿紙,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稿紙。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這麼快?
“嗯。”
薑淳於謙虛地解釋,“時間太短了,我就改了56式輕機槍,56式半自動步槍還在修改中。劉教導員您看看,要是哪裡有問題,我再去改。”
時間太短?
就改了56式輕機槍,56式半自動步槍還在修改中。
劉教導員差點以為自己幻聽。
她怎麼不上天呢。
“行,你先去訓練,我把圖紙拿去找人看看。”
薑淳於聽到劉教導員讓她去訓練,點了點頭:“那教導員我去訓練去了。”
薑淳於沒覺得教導員讓自己去訓練沒什麼不對,昨晚她想的很明白。
她首先是個兵。
作為一個兵,最基本的軍訓都不能堅持,還不如早些回家,讓薑誌遠給她換個輕鬆的工作。
等薑淳於歸隊,所有人都不由看向薑淳於。
特彆是和她一個宿舍的那幾個。
昨晚薑淳於搬離宿舍的時候,她們都不在宿舍,其它宿舍的人來問起,她們更是一問三不知。
誰知道薑淳於為什麼要換宿舍,還是去了五樓。
五樓啊。
她們可都聽說了,五樓都是單身的宿舍。
特彆是趙亞男,想起班長好幾次的欲言又止,就想得意地掐腰大笑三聲。
劉教導員等薑淳於走遠,才拿著稿子仔細翻看了一遍。
越看他的眼睛越亮。
顧不上其他,劉教導員拔腿直奔校長辦公室:“校長,你快看。”
正在喝茶的校長,被劉教導員衝進來的勁頭嚇了一跳,茶缸裡剛倒的開水差點潑手上。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都快四十的人了,怎麼還沒個穩重樣。”
劉教導員這個時候還不忘頂嘴:“我才三十五,年輕著呢。”
校長拿眼瞪他:“有事說事,沒事彆來煩我。”
“有事,有事。”
校長以前就是劉教導員的領導,劉教導員也不在意被校長罵。
伸手將校長麵前的桌子東西推開,又仔細將桌子擦了擦,最後才小心翼翼地把稿紙放到了桌子上。
“校長,你快看,薑淳於把56式輕機槍槍改了,這是稿紙。”
聞言,校長也不淡定了,剛要放下手中的茶缸,想到什麼,忙轉了個方向,彎腰將手裡的茶缸放到了地上。
“我看看。”
校長將雙手用力地在褲子上擦了擦,才去拿桌子上的稿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