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州一路走走停停,一邊抱怨一邊罵人。
好不容易,費勁巴拉,他足足用了近一個小時,才爬到山頂。
山頂上,薑淳於正坐在石頭上看風景吹風。
初冬的中午,風都帶著絲絲寒意。
薑淳於裹緊衣服,等裴景州小心翼翼在她身側坐下,她還賭氣地掉了個頭,看向另一側。
“你還生氣呢?”
裴景州大聲的說完,小聲問了句,“沒人嗎?”
“有。”
薑淳於抬手推了他一下又推了他一下,提高了聲音,“是我讓你來南城的嗎?是我不讓你留海城的嗎?你要是想回去你就回去,你還追上來做什麼?”
兩個人?
裴景州有些不明白,他故意和薑淳於分開,這兩個人為什麼沒動手。
不應該呀。
難道他們發現了他們在這藏的人?
那更不可能。
為了保證薑淳於的安全,也為了能抓住這夥人,昨天晚上他們趁黑上的山,根本不可能被人察覺到。
除非,這些人還有後手,或者說,他們有所防備。
基本確定這些人在山上是不會動薑淳於的,那她們隻能下山,看看下午會不會有動作。
裴景州又花了十幾分鐘,總算把對象哄高興了,兩人又一前一後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
上次和林小七爬天孤峰,兩人下山還能作弊。
和裴景州爬將軍山,兩人隻能老老實實地下山。
在裴景州跌了兩個跟頭,撞了一次頭,又踢到了一次腳。就連薑淳於都被他連累的絆了一跤,兩人總算下了山。
“下次我再和你爬山我就是狗。”薑淳於發狠。
裴景州也發誓:“我下次再叫你爬山,我就是狗。”
兩條狗氣呼呼地上車。
上午爬山吵架,中午兩個都沒心情,索性找了家最近的國營飯店。
裴景州這個對象還是不錯的,到底是海城來的公子哥,就算和對象鬨彆扭,還是大手一揮,點了三個菜。
兩個肉菜,一個蔬菜。
這個時候的菜分量都很大,兩個人飯量都不差,急頭白臉的吃一頓,撐的肚子圓,才勉強把桌子上的飯菜給掃蕩一空。
出了門,薑淳於又開始鬨彆扭:“我想回學校。”
“不是說好了去百貨大樓看看的嘛。”
裴景州氣的隻撓頭,“我在那邊有辦公室,到時候你在我辦公室休息一會,下午我再帶你去百貨大樓買新衣服,好不好?”
“你是不是嫌棄我穿的土,給你丟臉?”
“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給你買點好看的衣服,馬上天氣冷了,我怕你凍著了。”
“好吧。”
裴景州一句話又取悅了對象。
兩個人吃了飯,直奔百貨大樓,裴景州的辦公室。
百貨大樓對裴景州這個來鍍金的公子哥還是很大方的,獨立的辦公室,有辦公桌沙發還有個可以喝茶聊天的茶幾。
最顯眼的是放在辦公桌上的一盆正麵大紅色背麵金黃色的菊花,此時開的正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