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最小的章魚和活潑的豹子對視一眼,想阻止,不過,他們看了一眼黑瘦的耗子沒說話,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薑淳於帶著黑鯊上了甲板,身後跟著沉默的白哥。
章魚、豹子和耗子都沒出來,船艙裡的燈光,在黑暗的夜裡顯得那麼柔弱而突兀。
好像一陣風吹來,就能被吹熄滅一樣。
來的是一對母子,女的三十出頭的樣子,麵容憔悴,神情淒慌。
她的腳邊,緊緊貼著個五六歲的女童。
“請問你們是來自中國的船隊嗎?”那個女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看見你們的紅旗了。”
陸超雲見她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忙上前一步,要攙扶女的坐下:“是,請問你是哪人?”
那女的慌忙避開,腳下一一動,帶的那個抱著她大腿的小童差點摔了一跤。
“大姐,你沒事吧。”
陸超雲慌忙收回手,“你先坐,要不要吃點東西?或者喝點水?”
婦人禮貌地衝他們點點頭:“能給我點水和食物嗎,謝謝。”
水和食物拿來,婦人抱著孩子坐在懷裡,先給他喝了點水,然後端著晚上張哥給薑淳於熬的宵夜,一碗白米粥,一小口一小口喂著小男孩。
大半碗粥下去,小男孩吃飽了,搖搖頭推開勺子,婦人才低頭,端著碗,將剩下的白米粥幾口喝進肚子裡。
“您慢點,這裡還有。”
晚上熬的白米粥不多,張哥這人偏心,除了薑淳於,彆人休想他再單獨給他們做宵夜。
瓦罐熬的,一共才一碗多白米粥,都進了女人的肚子裡,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掏出手帕擦擦嘴。
“謝謝你們,我叫白芷,是美籍華人。我的先生,是海城人。”這是在回答陸超雲之前的問題。
“我想問問,你們的船是要去哪裡?”
陸超雲看了一眼趙長啟,趙長啟開口道:“去洛杉磯,我們要送一批貨到洛杉磯港,需要在那邊停留一個星期左右,再去加拿大的溫哥華,運送一批糧食回國。”
都是實話,沒有隱瞞。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們的路線就是這麼規劃的。
隻是他們要在這條規劃的路線上,做的事情不能說而已。
“你們能不能帶我們母女回洛杉磯,我可以給你們錢,我的愛人……”
說到愛人,白芷的唇角顫抖著,兩串淚水不由滴落下來。她帶著孩子逃出來了,可她的愛人生死未卜。
“媽媽。”
白芷懷裡的孩子突然開口,“回國。”
“囡囡,你爸爸……”
囡囡堅持:“媽媽,回國。”
這是爸爸偷偷背著媽媽叮囑她的話,如果有機會一定回國,爸爸會回國找他們的。
爸爸還說,媽媽會心軟回頭,爸爸叮囑她一定一定要叫媽媽回國,不要回洛杉磯。
“囡囡……”
白芷抱著女兒大哭,她的愛人還在洛杉磯,而她帶著女兒,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拋下愛人回國,她怕再也見不到囡囡的麵。
可要是回去,她又怕拖累了懷裡的囡囡,這可是她們唯一的孩子,她還那麼小。
她連祖國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囡囡的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
她有什麼權利,替孩子決定未來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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