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崗村磨磨蹭蹭離開,確定回到了主樓,已經過了四點。
此刻天際已經泛白,山林樹影在晨曦中若隱若現。
薑淳於沒有從窗戶翻進去,她雖然沒看出這裡機關在哪,但是小心不為多。
從大廳進入,站到了崗村一大家子的牌位前。
薑淳於大概看了一眼,最高處,是崗村的太太太爺爺,然後一路往下,最下一排是崗村的兒女。
一輩子沒乾好事,老了深受病痛折磨,回妻子娘家暫住。
原來這都是表麵的現象,實際這樣的人,不管在哪,都不會活的太差。
起碼他從華國帶回來的財富,就足夠他過的很好。
薑淳於沒有貿然地去推牌位,而是學著崗村點燃了三炷香,插在原來的位置。
香火嫋嫋升起,薑淳於眯眼看著眼前的牌位,細細觀察其中的變化。
果然,崗村就是老奸巨猾,她要是貿然去推第三個的那個牌位,估計自己能不能走出這間祠堂都很難說。
在嫋嫋的香火中,薑淳於終於從這些牌位中留下的指紋上,看出了開啟密室的規則。
還沒她當初玩密室大逃脫難呢,果然是人老了,智商就不夠,隻能做點簡單的陷阱。
不然,估計崗村也怕自己給記岔了,會坑了自己。
等待香燃燼,半小時後,外麵天光已經大亮,一輪紅日從海平麵緩緩升起。
薑淳於的一隻手,快速在所有牌位上劃過,然後用力推開第二排的其中一個牌位,沉悶的“嘎嘎”聲響中,暗室打開。
薑淳於掀開供桌上鋪的幔帳,一頭鑽進了供桌下麵。
暗道其實並不寬敞,供桌下麵那麼大位置,想弄的寬敞也不容易。
幸虧薑淳於是個苗條的姑娘,身形比崗村要小一圈,所以下去的時候還算便利。
狹窄的通道,腳踩在木製樓梯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薑淳於在心裡默念,……一共18步。
幸虧每一步台階都做的寬敞,雖然落差有點大,走的時候有一種往下衝的感覺,不過踏在上麵還算穩當。
樓梯走完,就是一間約莫十五平左右,挑高接近三米五的地下室。
薑淳於沒有開燈,她的視力不受黑夜的乾擾,能清楚地看見地下室的情形。
靠著三麵牆搭了一排結實的木架,二十六個半人多高,一米五寬的木箱整齊架在上麵。
薑淳於湊近看了看,木箱子都是普通的箱子,看工藝和新舊程度,應該沒多久,最多三四十年。
再仔細掃一眼,才發現木樓梯下麵還藏了一個類似保險櫃一樣的東西。
薑淳於靠近,直接把保險櫃和所有的木箱子一起收進空間。
那些木架子她沒看上,直接放過。
仔細在地下室又轉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薑淳於快速出了地下室。
外麵天光越來越亮,隱約已經能看見窗外樹木的枝葉和輪廓。
薑淳於伸手把一旁的香給抽了一把,又從空間換了一把放在最上麵。
她不太喜歡殺人,太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