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被拉走的姑娘才十九歲,是個營級乾部?還是中央特批的巡察員?”
派出所同誌覺得自己在聽天書,十九歲的營級乾部,還是中央特批的巡查員,她爸得多大的首長,才能讓她到這位置?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的時候,得去找人。
這群鉤車黨是慣犯,還是同一個村同一個家族的。
早些年,他們鉤火車,攔汽車,隻要能掙到黑心錢的,他們都乾。
比如夏季,趁火車上的車窗開著,拿那種四麵都是鉤子的伸進去鉤東西。
衣服被褥,吃的喝的用的他們都不嫌棄。
反正窮地方多呢,自己用不上的就送親戚,親戚也不需要還能拿到黑市換錢。
有時候要是鉤住人,皮開肉綻不說,還真有孩子被鉤子鉤住從車窗拉出去,後來再也沒找到的。
這次東西沒什麼損失,但是鉤住的這個人就太重要了。
要是這姑娘出了什麼事,彆說?鐵路局的人倒黴,他們派出所也要倒黴。
誰叫這群人就在他們轄區內。
所長聽說一位京城特派巡查員,被鐵路上的大鐵鉤子給勾走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邊派出人去找,那邊層層上報。
火車也不能在這等著薑淳於,還得繼續前進呢。
不過這次可不敢大意,車窗隻允許在白天打開,晚上睡覺的時候,哪怕再熱,也得關上。
秦衛青聽說人沒找到,車子要走,抱住車門不肯放手,哭的比那天她給小夏擦洗身子的時候還厲害。
最後乘警保證,等到下一站,會打電話詢問進度,秦衛青才被掰開手。
坐到座位上,看著自己因為用力過猛,指甲裡都摳出了血,秦衛青卻不覺得疼。
她隻要想到小薑那麼漂亮那麼好的姑娘,被人抓走,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就覺得心如刀絞。
小夏的死,有很大原因是她咎由自取,因為她想走捷徑,卻沒想到遇到了一群畜生。
小薑同誌是真正的英雄,哪怕秦衛青醒來的比薑淳於遲,她也是看見的。
那個鉤子一頭,鉤的就是她的包。
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秦衛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包裡的東西再重要也沒人重要,小薑同誌怎麼那麼傻。
車到下一站,秦衛青盯著下車去打電話的乘警,不錯步地跟著。
要不是乘警知道她們倆隻是萍水相逢的旅客,還以為她們是親姐妹倆呢。
電話打到上一站的派出所,那邊說暫時還沒消息。
秦衛青一聽立刻炸了,隔著電話衝著那邊喊:“什麼叫沒消息,都一天多了,怎麼會沒消息。你們這群敗類,廢物,就是因為你們的不作為,才會出現這群鉤車黨……”
幸虧乘警電話掛的快,後麵的話沒傳到對方耳裡。
不然,乘警真怕對麵派出所所長上麵有人,到時候給這姑娘穿小鞋。
車子在小站隻能停十五分鐘。
往車上去的時候,乘警一路絮絮叨叨:“我知道你關心小薑同誌,但是你也不能亂發脾氣,什麼人都罵。”
對麵好歹是個所長,被人這麼罵,臉上能好看?
秦衛青罵過後,整個人都好像提升到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