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嗎？”其實不夠他也沒有了，除非從派出所借。
“夠。”
薑淳於拍了拍她那個裝紅旗的包，“我身上有錢和票。不過沒有這裡的票據，所以先借用，反正我爸會還你的。”
當時從車廂出來的時候，她身上掛著一個包一個水壺，現在還掛在她身上。
趙營長看了她包一眼，又問：“要不要派兩個人陪你一起去。”
薑淳於淡然道：“不用，暫時能打過我的人不多。”
趙營長叮囑道：“那你先在這休息兩天，我們可能要耽擱幾天。”
雖然車匪路霸是抓到了，但是他們村子還在，這次既然已經出動部隊，當然要一次性解決。
薑淳於沒打算去參加趙營長的行動，她步行去了街上。
這是一個靠近西北的小縣城，隻有一條大路，路兩邊除了國營店鋪就是民居。
薑淳於找到了唯一的一家供銷社，走了進去。
成衣真難看。
薑淳於問售貨員：“同誌，請問你們店裡有專門做衣服的裁縫嗎？”
“有。”
“做一身衣服大概要多久。”
“三天。”
那算了。
薑淳於指了架子上的那套綠軍裝，“同誌，麻煩把這套拿給我。”
售貨員眼皮都不抬一下：“賣掉了。”
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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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掉了你還掛著做什麼？
薑淳於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問的。
售貨員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因為買的同誌還沒來拿，要等到她下班。”
算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
現在是夏天，她換下來的衣服已經洗好晾出去了。
等走的時候，把那身帶著洗不乾淨的血漬衣服再換身，身上這是還給人家就行。
反正從這裡到寧城軍區也就幾個小時路程。
薑淳於空手回來，趙營長還沒出發，他轉頭去找了派出所所長：“你們這裡實在是太亂了，治安不行，整體素質也不行。”
所長有些詫異，你可以詆毀我的人格，但是你怎麼能詆毀我的人民？
“薑同誌去供銷社買衣服，竟然一件沒買到。我就不相信，難道你們這麼大一個縣城，一件衣服也買不到。”
明明薑同誌看上去就不是那種會挑刺的人，那麼沒買到隻有一種可能，人家沒賣給她，或者說態度不好。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一查就清楚。
果然，薑同誌去買衣服，人家售貨員沒賣給她，因為衣服被售貨員的親戚提前預定了。
但是親戚布票沒湊夠，所以讓她留兩天。
這件事雖然不算大事，在供銷社經常會出現，但是派出所的所長親自過來過問，供銷社這邊也不能裝聾作啞，隻能直接把人給開除。
薑淳於不知道自己衣服沒買到，還讓那個態度不好的售貨員被開除了。
當然，她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身為服務人員，端著鐵飯碗罵自己的上帝，被開除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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