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發到臥室,這個夜晚似乎比往日裡更為漫長一些。
筋疲力儘了,意識渙散了,
飄了,仿佛踩在雲端上般,
身,心,完完全全的淪陷了。
沈陸哭著喊著,嗓子啞了,可陸宴清仿若不知疲的野獸,
……
新年倒計時,煙花炸開,絢爛奪目,
卻也搶走了沈陸僅有的理智。
最後的時刻,陸宴清加快了動作,附在沈陸耳邊,
“寶寶,我們明天回家好不好?”
“好……”
下意識的,沈陸應了一句。
……
這一個除夕,沈陸沒有好好的吃一頓年夜飯,沒有欣賞煙花,沒有和全國人民一起倒計時,而是完完全全的睡死了過去。
陸宴清半裸著上身,側著撐頭欣賞沈陸的睡顏。
一大清早,他就醒了。
準確的說,他就沒怎麼睡。
昨晚有點瘋狂了,他自己也知道。
吻了吻沈陸的眼睛,哭紅了,有點浮腫。
這姑娘一向愛美,要是照鏡子看到紅腫的眼泡,指不定怎麼跟他鬨呢!
陸宴清想著,還是查一下怎麼暗戳戳的消腫好了。
可剛觸床頭櫃的手機,就有一條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是司凜發來的。
早上六點,不在帶訓給他發消息?
是一張圖片,
陸宴清點開大圖一看,手又一抖,什麼情況?
緊接著,司凜像是解釋更像是炫耀一般,又發道,
懵了懵了!
昨兒晚上他才嘲笑司凜單身狗,這麼快就打臉了?
嚴重懷疑這種照片真實性的陸宴清,放大了又仔細瞧了一番。
照片是晚上拍的,周圍銀裝素裹的一片,這景色,炊事班後山無疑。
即使光線不明朗,卻是能很明顯得看到坐在雪地的兩人,穿著軍裝,離得很近。
單手撐在地上,司凜側過腦袋在那女人嘴唇落下一吻。
不得不說,這個畫麵還是很唯美的。
隻是司凜那個腦袋完完全全的擋住了對方,以至於陸宴清怎麼放大都沒法看清容貌。
擦!
嚴重懷疑這廝是故意來炫耀的,
還吊著他的胃口不告訴他是誰!
行呐!
跟關係越親近的人,才越會展示自己幼稚的一麵。
比如司凜,比如陸宴清。
陸宴清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精壯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環過沈陸的肩,撚了撚被子,遮住了香肩卻露出了脖子上的吻痕。
他很滿意。
而後切換到相機,陸宴清舉起手機擺拍了幾張。
挑了一張自認為比較好的,直接又發給了司凜,並附上文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樣兒,跟他鬥!
可陸宴清在這盯了手機半天,也不見那頭有半點動靜。
不甘心,他戳了一下對方,
可係統卻直接提示
擦?!
氣急敗壞的陸宴清二話沒說,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頭接的很快,陸宴清正準備損他呢,結果司凜不冷不熱的一句話直接堵死了他。
“準備告訴家裡了?”
“……”
被一下戳中心思,陸宴清愣了愣,
瞥了眼沈陸,眼裡柔得能滴水。
“恩,今天就回去。”
他低聲應,很堅定。
那頭沉默,似乎是有很多想說,卻不知該從何開始。
陸宴清心裡應該比他更明白,他們中間有太多阻礙了。
且不說陸家二老是否接受,就光流言蜚語就能淹死人。
沈陸是公眾人物,一旦被拍到,就一定要切斷沈陸和陸家的血緣關係,
養女的身份是不爭的事實。
瞞了這麼久,一旦公開,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沈陸。
進退兩難,夾在中間的則是陸宴清。
不過他既然決定了,就必然有自己的法子。
沉了口氣,司凜轉口道:“有什麼事直接開口。”
陸宴清笑了,“行呐,老爺子抽我的時候,你記得幫我拉住他。”
“……”
皮!
“放心,肯定給你留個風水寶地。”
艸!
陸宴清磨牙,跟司凜貧嘴他向來是占不到上風。
“不過話說回來了,照片上那女人誰啊?”
說到這個,司凜頗為愉快的哼哼道,
“你認識的,過幾天見了麵就知道了。”
還跟他賣關子?
行呐!
陸宴清二話沒說,搶先把司凜的電話掛了。
……
半上午的時候,沈陸是被電話聲音吵醒的。
“恩,我們等會兒回去,大概十一點多到。”
那頭陸母聽說大年初一,自家兒子要領女朋友回來吃飯,樂壞了!
問東問西,打聽女方的情況,
頗有一副要在電話裡搞定婚期的架勢。
陸宴清扶額笑,“媽,不用搞那麼大陣仗。”
卻換來陸母一斥,“你懂什麼,人家姑娘第一次來可不得準備點禮物,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
依靠在門框邊上,陸宴清目光灼灼,盯著被子裡隆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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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第一次來,你認識的,很熟。”
認識的姑娘?
陸母默默在心裡過了一遍,年齡相仿又較為熟悉的名門閨秀,好半晌也沒得出個結論。
“是上個月來我們家的陳家丫頭嗎?”
“媽,彆瞎猜了,等會兒來了你就知道了。”
“……”
陸母不再問了,倒是又提了一句,“你問下陸陸回不回來,也不知道那丫頭在哪過年,打電話也不接,真是讓人操心。”
“行啊,我把她一起帶回來。”
應得爽快,陸母倒是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閒扯了幾句,陸宴清掛了電話。
走到床邊,陸宴清撐著床沿俯下身子,“醒了還裝睡?”
被毫不留情麵的戳穿,沈陸索性也不當烏龜了,探出腦袋,撥開淩亂的長發,
“你剛說什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