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最為戰友的司錚評價過時嚴的脾氣,就像那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認準的事兒毫無可翻轉的餘地。
但直到有一天,一個名叫杜文君的女人,就像是上天派來收拾時嚴的,把他管的服服帖帖,也就是時淺的媽,此時站在門外麵的女人。
端莊優雅,不乏成熟女人的韻味兒卻絲毫不見半點嬌弱,特彆是眼神裡,透露出的若有若無的震懾力,無形中給人製造了喘不過氣的壓力。
司染應聲,杜文君微笑點了點頭。
“媽……”
“文君,你怎麼來了。”
不自覺的,時嚴氣勢稍稍弱了些。
“再不來,我怕我女兒被人吃了。”
明顯帶著不滿,杜文君說話都陰陽怪氣的,故意暗諷時嚴。
“你這叫什麼話。”
時淺瞥到自家老爹吃癟的表情,暗自偷偷樂了一下,便乖巧的跑到杜文君身邊。
“媽,”
杜文君,唯一能壓製住時嚴的人,重點是她無比寵時淺,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袒護時淺,可以說時淺的家裡是慈母嚴父的組合。
“走吧,媽帶你回家。”
“文君,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杜文君腳下步子一頓,緩緩轉過身來。
“我沒說就這麼算了,隻不過你還想在彆人家鬨多久?”
……
“嗬嗬,沒事沒事。”
司錚出來打了個圓場,可空氣中依舊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時淺被杜文君帶走了,時嚴自然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但這對於時淺而言,不過是換個地方被罵罷了,反正時嚴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五月底的天,已經挺熱的了,稍微活動下,身上都能出汗,一路上走回來,時淺隻覺得汗流進手臂裡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無比的想去二樓自己的房間重新換個藥。
可時嚴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嘴裡叨叨的訓斥個不停,時淺雖然在杜文君的維護下免受皮肉之苦,可這耳朵確卻是遭殃了。
“時長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下午一點還有個會。”
杜文君幽幽的出口提醒了一句。
……
下一秒時嚴要訓斥的話堵在了嘴邊,轉而變成:“去樓上關禁閉,外加一份一萬字的檢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門。”
這禁閉一關,就連著關了一周。
時嚴確實忙,特彆是到月底了,軍區要組織聯合軍事演習,連帶著杜文君這個情報組的專員都忙了起來。
一天能回一次家算是不錯的,時淺的三餐也就隻能由林嫂負責,不過卻也落得清靜,沒有比家裡更適合養傷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