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層隔板,時淺不僅能穩站在上麵,就連蹲下都紋絲不動,仿佛平衡上的限製對她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封珂氣急了,被人看光也就算了,居然還嘲笑她胸小!
嬸能忍,叔都不能忍了。
“我胸小?我看你連有都沒有!”
反正都被看光了,索性也不擋了,看時淺蹲在上麵悠閒自在的欠揍模樣,封珂突然間伸出手。
那架勢,一副不把時淺拽下來誓不罷休的表情。
可時淺呢,卻在她手離自己一厘米的時候突然閃開,與此同時,右腿一個虛晃,擦著封珂的側臉踢去。
嚇得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臉,還一邊咆哮道:“要是敢踢到我的臉你就完了!”
“哦?”時淺又重新站穩在隔板上,無比悠閒自在的抱臂冷眼旁觀,“怎麼個完蛋法?我還真挺想知道的。”
說著,時淺又一記狠厲的腿風向她襲去,淩冽中帶著勢不可擋的狠勁。
而且速度很快,快到封珂根本來不及還手,隻能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被震懾得連連敗退。
“碰”的一聲,猛然撞到後麵的隔板上,冰涼的觸感激起渾身疙瘩,封珂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居然,真的敢動手。”
吃驚,不可置信。
她封珂從小就眾星捧月,走到哪裡不是被人讓的,現在居然有人不僅敢跟她搶地盤,還敢對她出手。
簡直,顛覆三觀。
而時淺,隻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動手,又怎樣?”
是,動手,又怎樣?
她時淺從小就不怕事兒,一個人單挑十幾個混混她都乾過,不用時嚴出手她一樣能擺平,打到那些混混見她就繞道走。
早些年司染評價過時淺的性子,彆看她平時懶散的一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實際上,隻要踩到雷點,絕對能整得你爹媽不認。
但隻要當場把仇怨給了解了,回過頭時淺也絕對不會再追究。
所以這麼說,司凜是唯一一個招惹過時淺還沒被報複回去的人。
主要是當時的情形,來不及報複。
……
“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這語氣,時淺還是招惹了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封珂抬頭,有些狼狽,卻倔強不肯服輸。
站著說話有點累,時淺乾脆坐在隔板上,慵懶又肆意,微微挑起眼皮,照搬照套的也回了她這麼一句話。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封珂語塞了。
不知道是時淺表現的太過不在乎,還是封珂站在下麵顯得沒氣勢,反正她是沒感覺到時淺有半點害怕。
難不成,她的背景比自己還厲害?不然,怎麼這麼囂張?
可不一會兒就被封珂自己否決了。
她的爺爺爸爸哥哥全都是部隊裡了不起的人物,眼前這人如此粗鄙,一看就是鄉村來的野丫頭,怎麼能跟她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