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背對著他,沒動,卻也沒舉手投降,而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麵前那名老兵。
被她‘一刀斃命’,卻一直跟她講話轉移她注意力,給她身後那名偷襲的老兵爭取時間和機會。
而她身後那名老兵,正是方才因為上廁所才僥幸逃脫。
“沒想到同誌前一分鐘還說遵守演習規則,現在就打臉了。”
被時淺這麼一說,那老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看時淺被自己的戰友拿槍頂著腦袋,愈發的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那種‘打不過彆人就耍陰招’的羞恥感爬上心頭。
臉上一陣灼燒。
“老黑,讓她走!”
不就是輸給新兵嘛,他輸的起!
“有什麼好讓的,就算你不幫我,她一樣發現不了我的偷襲!”
被喚為老黑的老兵倒是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反而理直氣壯。
“老黑!”
“你彆管,一個新兵蛋子我還收拾不了了!”
……
兩人隔著時淺你一言我一句,嗆得急紅了眼,倒是被槍抵著腦袋的時淺站在中間最為悠閒,半點沒有被威脅的害怕之意。
“要不我給你倆騰個位置慢慢聊?”
冷不丁突然插進來一句,倆人的話被打斷,還有點懵,沒太明白時淺這話裡的意思。
可能是時淺的狀態過於放鬆,氣場過於溫和,亦或者,那名被喚為老黑的老兵並沒有把時淺放在眼裡,總之,警惕性並不高。
而下一秒,時淺用行動告訴了他什麼叫做‘騰位置’。
一切發生的太快,那老兵還沒反應過來,隻見時淺一手抓槍一手扣頭,而腳下一個狠厲的掃腿,直接將老兵翻身壓製在地上。
按理說,老兵手上有槍,而且還站在時淺後方,無論從什麼方麵都占有優勢,不至於淪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
可偏生,在時淺出手的過程中,他完全沒有還手招架的能力。
臉被時淺按在地上擠壓的變了形,手上的槍不知何時已經落到時淺手上,而他自己也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態趴在地上。
而他每反抗一下,時淺就愈發用力的壓製他。
“要麼就一槍了結,要麼就正大光明的打一架,你這樣壓著我算個什麼意思?”
一般這麼說吧,一般人為了顯露自己確實很有本事,都會選擇正大光明的打一架。
但很顯然,時淺並不是一般人。
她也不在乎那些老兵覺得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於是,在時淺抬腳離開之際,在老兵以為終於可以擺脫束縛的時候
“砰”
一聲槍響,藍煙緲緲。
“你……”
居然真開槍了,老兵一臉不可置信。
“這下你們可以四個人好好聊天了,”頓了頓,時淺又補充一句:“順便一提,你剛才經過樹下的時候踩到的樹枝聲響太大了。”
他剛剛來的時候踩樹枝了嗎?怎麼完全不記得了。
不對,這話的意思
“你早就發現我了?”
“不然呢。”
“......”震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