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靴不輕不重踏在灰黃的土地上,男人經過一棵樹下,可此時
一片漆黑茂密的樹葉中突然躥下來一抹倩影,時淺在男人身後,彎曲膝蓋,直直的攻向他的脖頸。
這一招又凶又險,而且突然襲來,絲毫沒有防備的可能性,可男人卻沒半點驚慌,仿佛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強而有力的臂膀硬生接下了這一招。
可時淺卻沒有因此而停歇,準確的說,方才那一踢不過是虛晃一招,男人能接下她並不感到意外,而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時淺輕笑一聲,暗自勾了勾唇,在空中順勢轉了個身,而手臂卻準確無誤鎖住男人的脖頸,從後麵,兩隻手臂用力夾緊,而兩人也因為慣性不得不倒在地上。
準確的說,是時淺倒在地上,而男人卻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身形挺拔修長,188的大高個兒體重自然也不會輕,這重量,時淺險些沒把胃裡的隔夜飯給吐出來。
可手上卻依舊緊緊的鎖住,從脖頸後麵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裡,可這男人力道太大,以至於她用了九成力都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況且她這個姿勢本就是不好用勁的。
乾脆,雙腳也鎖住他的腰身。
如此姿勢,不免顯得有些怪異。
從上往下看,隻見時淺躺在地上,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的將男人鎖在懷裡。
而男人何時受過這種控製,臉色一沉,陰得可怕。
本就渾身帶著禁欲係的冷漠疏離,這下算是散發了閻羅王般的攝人氣息了。
反手一個強攻,男人想掙脫時淺的束縛,卻不料,寒光一閃,一把開了刃的尖銳鋼刀直直的向他刺去。
這女兵,想置他於死地?!
於是,上一秒還處於被動狀態的男人立刻掌握了主動權。
猛然牽製住時淺刺來的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掙脫控製,可下一秒,時淺一記狠踢,猛然攻向他的腹部。
一招一式,快速狠厲,絲毫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一個剛入伍的新兵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武力值?
男人來不及多想,因為時淺再一次向他發出了攻擊,偏頭閃過時淺一記狠拳,可身後卻是一個斜坡,以至於時淺還沒來得及攻擊到他,兩人便齊刷刷滾落到了一處草堆裡。
男人背部狠狠撞到了身後的樹上,雜草胡亂的紮在臉上,可他的手還緊緊的鉗製著時淺的手腕。
而時淺呢,卻在滾動過程中,機緣巧合之下,竟騎坐在了男人的腰上。
這個姿勢,有點曖昧,卻在此情此景之下,又略顯詭異。
他們是敵對關係的,可這女上男下……
但時淺還沒表示,男人的臉就已經快黑成鍋底的碳了。
且渾身釋放的低氣壓簡直是要在這九月的初天兒裡凍死人。
“起來!”
這聲兒,咬著後槽牙吼出來的。
低沉沙啞,帶著點說不出的性感,卻又有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可時淺若是這就被嚇到了,那也枉她在時嚴如此高壓的脅迫下蹦躂這麼多年了。
論皮,屬她直言,至今都沒能找到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