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新兵連那天就是顧孟軒的恥辱,時淺居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舊事重提!
“你他媽閉嘴,小爺那天發揮失誤才讓你有機可乘……。”
話還沒說完,“啊啊啊”
幾聲慘叫響起!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淺不知道什麼時候卸掉了顧孟軒的槍,反手將他扣押在車蓋前,腳下踢彎了他的後膝蓋,讓顧孟軒身子不受控製的直直跪在了地上。
這姿勢,又痛又屈辱!
可偏偏最氣的,顧孟軒完全沒有能力反抗。
“你他媽,把這三個字再說一遍!”
時淺每說一個字,手上力道就多重一分,而整句話說完之後,顧孟軒的臉都痛的扭曲成麻花樣了。
左右在旁邊,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不知道為什麼,時淺明明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可偏偏那副平靜的不能在平靜的冷眸給人一種直擊心靈的震懾。
而明明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可偏生讓人無法反抗,更加不敢反其道而行。
就好像下一秒時淺就會突然出手弄死他一樣。
而事實上,以顧孟軒現在痛苦的程度,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放手放手啊!”
“放開他!”
……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響起,封珂舉槍指著時淺的腦袋,而下一秒,司染的子彈上了膛。
以二十厘米的近距離對準了封珂的腦袋。
三個人的對峙,硝煙一觸即發!
“怎麼?還沒等藍軍來,就忍不住乾掉自己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舉的槍!”
封珂目光調轉司染,
“要不是她先扣著顧孟軒我會舉槍?”
“要不是顧孟軒先出言不遜,時淺會扣他?”
……
嚴詞相對,氣氛一時間窒櫞。
“有什麼恩怨私下解決吧,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
半山腰的地方正是藍軍埋伏的最佳地點,這樣激烈的爭吵很容易引來敵軍。
既然都是紅軍,就是自己人,左右沒辦法舉槍針對其中任何一人,隻能出聲勸阻,企圖結束這場硝煙。
“你讓她先把顧孟軒放了!”
“她不拿槍對著時淺,我就不拿槍對著她!”
“......”
都是倔驢脾氣,誰也不肯先低頭。
說到底,挑事兒的是封珂和顧孟軒,隻不過時淺不喜與人費口舌,一言不合就揍人這才引起爭端。
天蒙蒙亮,林子裡空氣稀薄,可光線卻很充足。
時淺不緊不慢,悠哉悠哉瞥了一眼封珂,完全沒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放在眼裡,
“放了他?”時淺輕笑一聲,突然出腳踢向顧孟軒另一條腿的後膝蓋,
“啊”疼的他沒骨氣的再次叫出聲。
“我不放,你開槍啊!”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時淺,可她卻渾然不覺。
會聽人威脅,她就不叫時淺了!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