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行動,軍醫並沒有參與,時淺被司凜帶到了就近的醫院裡。
把時淺安頓好,司凜又匆匆出去了,處理了些演習的事情,順帶被一號嚴刑逼供了一番才得以脫身。
再回病房的時候,時淺已經包紮好,脫臼的手臂也用了複位用吊帶固定好了,
可陸宴清是什麼時候來的?看樣子兩人已經聊了好一會兒了,
也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事情,時淺還笑著抬手拍了拍陸宴清的肩膀,而陸宴清也完全沒有要躲的意思。
這倆人很熟?
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司凜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成功拉回了兩人的注意力。
陸宴清嘴角的笑容久久沒能散去,起身給司凜騰了個座位,“你們聊,我先撤了。”
走到門邊上,司凜屁股還沒坐熱,陸宴清又給折了回來,
“對了,那外套我改天還你,一直放我那也不好。”
時淺點點頭,隨口應了句,“行。”
“……”
外套?時淺的外套怎麼會在陸宴清那裡?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司凜不知道內幕,自然是插不上嘴的。
端坐在椅子上,一身硬挺的軍裝勾勒出酷炫狂拽的霸氣,擺著一張冷傲的臉,不做聲不做氣的釋放冷空氣。
時淺靠在病床上都能感到他散發的寒意。
毛病!這是要當移動空調?
時淺默了兩秒,調整了一個稍微舒服些的姿勢靠著,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部隊?”
司凜微微掀起眼皮,語氣不善,
“跟領導說話,連個笑容都沒有?”
“……”
時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首長同誌,你彆是在漩渦裡把腦子磕傻了吧!”
漩渦……
司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倨傲,冷靜的開口道,
“暫時不用回部隊,給你放兩天假休息。”
“不用,”時淺出聲打斷,“我隻要許諾我的兩天假就好,至於時間……我回頭再找你批。”
時淺態度比較堅決,司凜也不會強求她休假。
不過聽她話的意思,是不準備現在用了?
……
手臂脫臼而已,對時淺而言不算什麼大事,當晚就想回去,可司凜卻以他很忙暫時沒空為理由回絕了。
言外之意,若是時淺非要走,可以選擇步行。
坐著直升機來的,若是走回去,得走到何年何月?
其實時淺很想說,他沒空,可以找彆人啊,但是看到司凜那張臭臉,還是咽了回去。
次日清晨,兩人坐著同一架直升機回了新兵連。
司凜坐在和時淺隔好幾個位置的前麵,一路上都擺著一張愛搭不理的臭臉,下飛機更是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向行政樓。
毛病?
……
時淺摸了摸鼻子,沒再理會,而是徑直走向女兵宿舍樓,卻不料在樓底下就聽見了上麵在掐架。
……
“你拿水潑我乾嘛!沒長眼睛啊!”
“哦,我又不是故意的。”
……
掐架的動靜還挺大的,周圍的,樓上樓下的女兵都紛紛探頭觀望,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
二樓走廊道上,地上一灘肥皂水,司染身上軍裝濕了半邊,身上還掛著肥皂水泡泡。
果不其然,剛聽聲音時淺就覺得是司染。
“你還不是故意的,就差一臉盆扣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