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突然加速,穿過前麵好幾個人,一溜煙就沒影了。
“果然人傻就是體力好。”
語氣無力的嘀咕了兩句,卻在撇頭望向時淺的空隙,突然伸出來一隻手。
骨節分明,手指很長,拿著軍用水壺,嚇得司染到嘴邊的哈欠都收了回去。
入目的,是左右那張乾淨的臉,笑的很溫暖,很具有感染力,司染愣了一秒,險些將他看成白硯舟,
真是中了一種叫做白硯舟的毒!
“我這有水,你還要嗎?”
她的水早就在前一個小時就喝完了,不僅如此,她還很無恥的把時淺的水也給喝光了。
隻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沒等司染回應,左右直接塞進了她手裡,“我沒喝過,放心吧。”
根本不給司染拒絕的機會,看著手裡的水壺,有點不知所措……
……
看到大門口,那些人再也撐不下去了,一個兩個癱倒在地上,累到連痛苦的呻吟都懶得喊了。
除去中途休息的時間,足足跑了五六個小時,到基地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了。
“這波見麵禮還不錯吧!”
尤齊帥下車,樂嗬嗬的看著地上這群躺的四仰八叉的新兵,感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司凜還沒這麼狠,兩年過去他成了教官,有種千年媳婦熬成婆的既視感。
“有這麼累嗎?都趕緊起來回自己宿舍去睡。”
走到邊上去,踢著地上的‘躺屍’,沒用勁,純粹就是催促,這時,車子那邊傳來動靜。
黑夜下,男人筆挺的軍裝站立,路燈打在他半邊身子上投射出朦朧的陰影,就連硬冷的下顎線都虛化了不少,
不知為何,平時司凜都是一副狂拽酷炫冷漠的樣子示人,而眼前這樣一副畫麵,卻是給他平添了幾分孤冷。
男人緊蹙眉頭,他就用如此濃烈且糾結的神情看向這邊。
在一群不是躺著就是坐著的新兵中,時淺站立著就顯得格外顯眼。
正麵迎上,時淺短暫的錯愣。
原來他一直都在車上,隻是沒露麵,更加沒出聲。
而平時她是怎麼對司凜的,如今就是怎麼樣的神情,可就是這樣,兩人的視線僅交彙了幾秒,男人穆然轉身。
沒有言語,更加毫無留戀。
這樣的司凜,不正常!
司染敏銳的嗅到了幾分不對勁,揚起腦袋拉了拉時淺的袖子,“你跟我叔吵架了?”
“……”
吵架?她跟司凜的關係貌似還沒親密到能吵架的地步吧!
“我懷疑你叔這裡有點問題,”時淺收回視線,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多半是精分。”
本也是隨意調侃,卻不料司染突然認真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叔真的有問題!”
“……!”
“我聽我爸說,我叔小時候有自閉症。”
……
自閉症?
不知為何,腦海裡突然間浮現出一幅縮小版的司凜,擺著一張冷酷的臉,獨自坐在一堆玩具裡麵一言不發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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