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頹靡,又好像在隱忍克製。
可那副波瀾不驚的眸子,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一副場麵而有半點鬆動。
柯陽身子僵了一下,周遭死一般的寂靜,以至於他都能聽見自己強有力的心跳。
幾乎快蹦到了嗓子眼兒!
他走近了些,卻沒跟上前去,而是和時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腦海裡的想法呼之欲出,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不確定的張了張口,最終用了那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
“人是你殺的嗎?”
是嗎?
儘管在他看來結果再明顯不過了。
在此前的半個小時之內,他聯係不上時淺,也沒見到時淺的身影,作案時間足夠了。
而作案工具,很明顯就是那把流著血的軍刀!
但僅僅隻是這些當然不足以讓他懷疑,亦或者在心裡肯定。
因為,雖然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時淺,但她渾身上下也沒好到哪裡去。
迷彩服上劃破的口子大大小小無數,有的還在流血,有的隻是傷到了皮肉。
但脖頸處,臉頰上,迷彩服前,卻沾染了大麵積血跡。
那出血量很明顯與自身不符,顯然,不是時淺的。
而噴灑式的滴濺,也隻有近距離接觸那男兵被割斷大動脈時,噴湧出來的血跡才能形成的。
柯陽緊盯著時淺,而她卻沒有半點要回應的意思,而是微微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他想,大概是自己問的太直白了,所以時淺一時半會兒沒法坦然的交代。
於是,他準備換個方式。
而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時淺突然出聲。
“不是我殺的。”
當即否認,沒有一絲心虛或者猶豫。
波瀾不驚的語調,也絲毫沒有麵對屍體的驚慌或者緊張。
“你說不是你殺的,”柯陽眸子猩紅,壓製著怒氣,
“那剛才你有沒有和他打鬥過?”
“有。”時淺如實回應。
“他是不是死在這把刀下?”
“是。”
“所以人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時淺微微抬頭,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視上柯陽的眼睛,
冷靜,堅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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